秦鈺最開始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想激怒牧青。
錙銖必報,是秦鈺的本性。牧青讓他不爽,他就要讓牧青更加不爽。
將快樂建立在厭惡之人的痛苦上,對待牧青這樣曾經折辱過他的人,他更是不會心慈手軟。
只是秦鈺沒有想到,牧青竟然也想來惡心他。
以牧青現在的心性,肯定是知道秦鈺的心高氣傲。
牧青故意找了一個模樣和秦鈺有三分像的少年,相似的桃花眼,相似的白衣翩翩,牧青分明就是想激怒秦鈺,給秦鈺臉色看。
不過牧青,注定是要失望了。
牧青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曖昧的話,顯然是想要謝辭認為牧青和他之間有曖昧。
曖昧確實是有的,甚至秦鈺也承認,牧青所說的皆是事實,但有了謝辭之後,秦鈺又怎會在謝辭面前承認呢?
秦鈺不僅不承認,還要在其他人面前,倒打一耙,將所有事情都推到牧青身上。
牧青想用一個替身來氣他?
也不看看他值不值得秦鈺為他生氣。
之前的牧青還有利用價值,而現在秦鈺對牧青的厭惡,已經蓋過了牧青存在的價值。
他要讓牧青,連個替身都找不到。
替身?
真是可笑,天底下只有一個秦鈺,獨一無二,無人可以代替。
而牧青的新歡,最後也定會成為他秦鈺的愛慕者!
謝辭的示威並未傷到牧青,剛進入客棧時候,謝辭就注意到牧青。
畢竟這男人氣質高貴,哪怕坐在這客棧人群之中,也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當時的謝辭看不透牧青的修為,修真界中,修士身上帶了隱藏修為的法器,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謝辭到底還是謝辭,能夠成為仙門老祖的親傳弟子之人,又怎會被憤怒沖破頭腦?
他冷靜下來的速度極快,放出元嬰期的威壓,即是警告牧青,又是在試探牧青的實力。
就算曾經牧青與秦鈺卧榻同眠過又怎樣?
現在站在秦鈺身邊的那人,名字叫謝辭,而不是牧青!
盡管心底不斷地安慰自己,謝辭依舊覺得心如刀割,一抽一抽的,痛極了。
然而一聲再為熟悉不過的聲音,重新喚回了他的意識。
「你是不是記錯了?」秦鈺眼含疑問,視線掃過牧青英俊的臉,「那人並不是我吧,我倒記得前幾日,你與另外一陌生少年親密無間,甚至為了他,向我發怒,所以我才會離開客棧,出走三日。」
秦鈺頓了頓,眼神在荀思身上停留片刻:「只是沒想到,三日之後,你身邊竟又換了一人。」
此話一出,謝辭和荀思臉色皆變。
謝辭立刻冷哼一聲,眼神似刀刃般向牧青掃去,說話語氣冷若寒冰:「無恥!欺人太甚,竟敢」
謝辭與牧青初次見面,他就對牧青印象極為厭惡,作為男性的本能直覺讓他察覺到牧青對秦鈺有不軌之心。
一位是他的情敵,一位是他深愛的人,到底選擇相信誰的話,自然不言而喻。
畢竟,只要一想到秦鈺會和另外一個男人有卧榻同眠的可能,謝辭的心宛如刀割般疼痛,像是經歷了凌遲的折磨。
他打從內心,厭惡牧青,語氣上自然不可能對牧青客氣。
青衣少年,墨發垂散,冷了眉眼,氣質宛如寒冬臘梅。
而荀思在這三日內,已對牧青暗生情愫,如今聽了秦鈺的言語,心底鈍痛,忍不住低聲詢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