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這句話也適用在你身上。只不過是三日時光,你的幻境竟成功地連我也陷了進去。」
秦鈺冷笑,黑色長鞭一揮。
「啪」一道破空厲聲後,鞭子濺落在牧青身旁的草堆,青色的草汁沾染在黑色的鞭身。秦鈺瞥了一眼黑辨,眉尖微蹙,有些嫌棄,道:「臟了。」
這才是真正的秦鈺。
這才是真正秦鈺會做的動作,是他會說出的話。
心痛,這種情緒怎么可能會出現在秦鈺身上。
秦鈺只愛自己,他對愛慕他的人有幾分憐憫之情,就已是對愛慕者的最大恩賜。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鞭柄,盈滿殺意的眉梢眼角,更為他致的臉龐,添了幾分艷色。
風又起了,微風撩起秦鈺發梢,秦鈺薄唇微揚,卻充滿嗜血的味道。
前世在幻境方面享有盛譽的他,竟然在今世,被牧青幻境所迷。這對秦鈺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譏諷。
他張了張唇,幾個字從口中吐出:「你,必須死。」
他看牧青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般。
「鈺鈺,我受傷了。」牧青半起身子,坐了起來,他抬起手,玄色的衣袖自然滑落,落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腕上有一道清楚的鞭傷,「疼。」
答非所問,他好似沒有聽見秦鈺的話般,繼續道:「疼,鈺鈺。」
英俊的男人此時竟像是只撒嬌的獵豹,掩藏起了鋒利的爪牙,甚至眼眸里還帶著幾分討好。
他半坐在草地上,背部挺得筆直,墨發垂散在腰間,抬眸凝視秦鈺。
如點漆般的墨瞳,熠熠生輝,似星辰般好看。
秦鈺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有說任何話。
他的鞭子落在地上,根本未打到牧青身上,牧青的裝模作樣,只會令秦鈺更加作嘔。
牧青所做的一切事情,對秦鈺來說,宛如舞台上戲子的演出,充滿了笑話。
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沒心的人,只愛自己的人,又怎么會為他人心痛。
他只會覺得理所當然,只會覺得別人天生活該為他如此。
觀之牧青自重生後到現在的種種行為,秦鈺內心早已對牧青充滿厭惡。尤其是剛剛牧青所布的幻陣,更令秦鈺感到惡心。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根本不允許心痛這種情緒出現在他身上。
牧青犯了秦鈺的大忌!
牧青的所作所為,早已逾越了秦鈺心底的線。
秦鈺恨不得將牧青除之後快,讓他徹徹底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
哪怕他曾經還顧忌著渡劫期大能的報復,如今也不在乎了。
他秦鈺生來就應該活得隨心所欲,恣意妄為。
怕,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夾雜著雷電之力的靈力注入鞭身,空氣中傳來細微的噼啪之響,秦鈺狠狠一抽鞭子,眼神冷厲,充滿肅殺之氣。
牧青好似沒看見秦鈺的任何動作般,他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磁性,如情人間的呢喃:「還是騙不過你。」
隨著說話聲的落下,轉瞬之間,牧青身上所著的那件玄衣從領口一寸寸變白,衣擺輕盈如雲,隨風微飄,整個人氣質出塵高貴似謫仙。
「像不像,是不是一模一樣。」
月光從空中傾瀉而下,白衣男人的模樣,恍然之間,如初見一般。
他像是秦鈺第一次見到的那名牧青,唇角掛著干凈的笑容,沒有算計,沒有脅迫,有的只是全身心的信任。
「鈺鈺知道嗎?我很喜歡鈺鈺之前送我的禮物。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