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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學甚雜,符修、丹修、葯修皆有。」

人群中有叫賣糖葫蘆的,他過去拿了一串叼進嘴里,「然後呢。」

被無故拿了糖葫蘆的小販怒氣沖沖追過來,越辭歸掏出銅板遞給對方。

這才道,「真安師叔乃太乙一脈葯峰峰主。」

「哦~」蘇懿恍然。

信上說那什么師妹乃是這個真安的親傳弟子,那么也該是個葯修、身上沾染了葯味才對。

鎖月身上不僅沒有半點葯味,反而一身的脂粉香氣,這對葯修來說可是頭號大忌。

赤央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若老老實實藏著還好,隨便找個深山老林躲個百八十年,風頭過後誰還記得她?

偏偏要自己撞到他們手里來。

囫圇吞棗的幾口將剩下的糖葫蘆咽進肚子里,有些酸了。

這時向來寡言的越辭歸主動說了一句話,「你是斷袖?」

只一句話就把蘇懿驚得愣了愣,差點沒被果子卡著喉嚨。

這個問題著實沒頭沒腦,他想了好一會才將其聯系到原城主身上。

原奕顯然對赤央化作的楊池有特殊感情,然而在原城主看來,兩人都是男子。

男子之間怎能有親情、友情之外的感情?這是於世所不容的。

至少他容不下,所以才有了後來慢性毒、葯的事。

他猜想原城主一開始的目標是赤央。

可惜他不知道赤央是狐妖,並且小有所成,那點手段再淺顯不過。

越辭歸這是想問他對斷袖的看法?

詫異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實在無法從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斟酌片刻,「我不是斷袖。」笑話,他直得不能再直了好嗎?

但蘇懿又怕越辭歸是,那原城主的事豈不是要給對方造成心理陰影。

出於關心朋友心理健康的目的,他語重心長道,「我覺得情、愛之事,局限於性別太武斷,而應該是兩個靈魂之間的相互吸引。」

越辭歸停下腳步。

蘇懿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怎么了?」

他說錯了?這可是他絞盡腦汁才想起來的一位教授說過的話。

他在那擰著眉頭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說錯了,以至於戳到了越辭歸敏感而又脆弱的玻璃心。

他這副緊張忐忑的模樣落進越辭歸眼里,卻是另一番想法,「你喜歡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

這下蘇懿不敢說的太直白了,「唔,不能說喜歡,但是喜歡上一個人是無法控制的,也許是女人,也許是男人。」

哦,天哪,他到底在說什么!

蘇懿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如果我身邊有男性友人喜歡男人,我會祝福他。」

這樣應該夠明顯了吧。

他小心地看著男人,就差沒直接說越辭歸就算你是同性戀我也不歧視你了。

果然。

越辭歸心底一沉,斂著眸子,眼神有些復雜。

蘇懿眼睛里蘊含的情感幾乎溢於言表,這讓他欲言又止。

也罷,赤狐之事即將落入尾聲,屆時誓約結束,他會回昆侖山。

蘇懿,應該能想清楚吧。

斂思緒,他難得語氣溫和,「聽城外農戶說,瀾安城西北常有獵戶進山迷路的事情發生,或許會有發現。」

聽這語氣,看來他的開解效果不錯。

蘇懿也是松了口氣,道,「那我們先去西北山中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