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手,手腕上一個漆黑的牙印尤其顯眼,只一會兒功夫顏色就已經由濃轉淡,然後徹底消失。
乾清宮。
這次法事持續的時間格外長,太後及一干人在外面等了又等,想派人進去問問情況,又怕打擾了渡厄大師做法。
陸硯下朝後便匆匆趕回了乾清宮,早朝還未結束,他就已經從全得順嘴里得知太後找了渡厄祈福的事。
說什么祈福,到底做什么的他清楚得很。
臉色登時變得格外難看。
又是這樣,他與太後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對方從來沒有虧待過他,陸硯對太後是心存感激的。
可是直到他親政後對方依然是這樣。
他才是皇帝,太後卻始終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處處自作主張插手他的事情!
陸硯忍下怒氣,硬是等到早朝結束才趕回乾清宮,徑直往太後所在的偏殿走去!
偏殿里,太後端著茶杯品茗打發時間,見陸硯板著一張俊臉進來,知道對方怕是惱了,正要開口解釋一下自己是為了他的安危好。
陸硯語氣生硬道,「母後,您這次實在有些過分了!你們當初不願接受他,對他百般為難,現在他死了,連這點念想都不肯留給朕嗎?」
太後將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哀家看你才是被迷糊塗了,你是皇帝,想的該是天下百姓!」要她說,渡厄大師把那鬼打得灰飛煙滅才好!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
忽然一個面帶驚恐的小太監連跑帶滾的滾進了偏殿里,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跪趴在地上顫抖道,「皇上,太後,長春宮出事了!」
陸硯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小太監磕磕巴巴將長春宮發生的怪事說了一遍。
陸硯和太後對視一眼,太後道,「安嬤嬤,去問問大師好了沒有。」
安嬤嬤頷首稱是,踱著小碎步走到門外,便看見一身月白僧袍的渡厄從正殿出來。
她眼前一亮,「大師,可是已將邪祟消滅干凈了?」
「非是邪祟,」渡厄斂了眸光,沒有多作解釋,「他已不在這里,我們去別處看看罷。」
安嬤嬤想起方才小太監說的長春宮的怪事,對渡厄的本事更加嘆服起來,人不可貌相,渡厄大師果然佛法深,無須別人說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殷勤道,「請大師稍等片刻。」
她便轉身回屋里將此事告知太後和皇上,約莫半柱香後,太後和皇上陸硯就從屋里出來了。
渡厄視線在陸硯臉上轉了轉,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沒自己好看。
隨後一行人浩浩盪盪的走向長春宮。
而此時長春宮里一片雞飛狗跳,蘇懿坐在房梁上看戲,他現在還是不會飛,但受女鬼啟發,好歹能一蹦三尺高了,於是挑了視野最好的地方坐著。
底下吵吵嚷嚷,畫靈兒一身錦衣華服早已不復方才的整齊,頭發亂糟糟,衣服凌亂,如果不看臉上那幾條長長的血口子,整個一副那什么現場。
在別人眼里,畫靈兒發了瘋似的不斷躲避著什么,連聲尖叫,塗了鮮紅寇丹的手自己在臉上撓出口子來,血肉模糊。
蘇懿卻看見是那女鬼抓著畫靈兒的手做的。
太監宮女:「娘娘,娘娘,您快別抓了,臉都破了。」
畫靈兒:「啊啊啊!你別過來!放開我!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把你害死的,為什么纏著我不放!」
女鬼:「你不是嫌我比你長得好看怕我爭寵嗎?我把你的臉抓爛,以後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了。我對你不好嗎?嘻嘻嘻。」
女鬼:「好一句冤有頭債有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