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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日發酵,如今已人盡皆知,太醫院的太醫皆束手無策,陸硯為此發下皇榜,廣征天下名醫。

「和尚,畫靈兒還能活多久。」

因著此番太後特地為渡厄設了素宴,一為答謝,二為送別,差了四個小太監抬著軟轎過來接人,渡厄倒是不方便直接開口回答了。

明里已說是祈福完畢,也就是將宮里不干凈的東西清理完了,他一開口,話傳進太後耳里,少不得要多留幾日。

宮里人多眼雜,事事都在別人監督之下,有些事做起來總不方便。

聽了蘇懿問話,唇色淺淡的嘴略微蠕動,外人只覺一陣清風過耳,蘇懿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行善贖罪,半年;繼續做惡,月余。」

那便是月余了。

畫靈兒毀了容貌後性格更加乖戾,陰氣在傷口日日侵蝕,讓她疼痛難當,尤其現在還透出惡臭來,這讓自恃貌美的畫靈兒如何能忍?

不肯讓人近身,動輒發怒摔東西,這幾日里長春宮的擺設不知換了幾次。

宮人伺候重了要打,若是不小心露出害怕厭惡的神色,下一刻就要被拉下去杖斃。此事陸硯不管,幸好還有太後能治住她。

如此不知悔改,多活一個月都是便宜她了。

軟轎行到太後的壽康宮外便停了下來,候在宮門的安嬤嬤是跟在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她出現在這里,也是為了表達太後對渡厄大師的看重。

那風光霽月般的人物,安嬤嬤只看了一眼就深深低下了頭,「大師請隨老奴來。」

今日天氣不錯,太陽藏了半張臉在雲後,陽光落在身上只覺暖洋洋的。

未至午時,不到開宴時間,太後坐在宮人搬出來的貴妃椅上曬太陽賞花。

「靈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宮人來報長春宮畫貴妃又杖斃了一個小宮女,繞是太後再疼愛這個侄女,也忍不住皺眉呵斥起來。

她嫁進皇家就代表著皇家的臉面,這話傳出去豈不是毀皇室名聲?

「母後,別動氣,來嘗嘗兒臣泡的青芽,這茶可是兒臣特地從南邊帶回來的。」一襲青衫的男人笑道。

他簪玉戴冠,樣貌不俗,氣質卻隨和得很,就那么笑盈盈的雙手舉茶遞到太後面前。

她若不接瑜兒還不知要舉多久,這孩子最是孝順,太後心里再大的氣也消了大半,接過抿了一口,茶香清淡。

轉頭吩咐從壽康宮撥兩個嬤嬤去長春宮看著,不許讓畫貴妃再鬧出無故杖斃宮人的事來。

這才得了空對陸瑜佯怒道,「出去這么久,怎么舍得回來了?」

陸瑜討饒,「是兒臣的錯,許久不見母後,兒臣想念的緊,又怕空手回來母後不讓進門,這不才去尋了和母後口味的青芽?」

惹得太後笑罵。

陸瑜行五,外祖並幾個舅舅都是手握實權的將軍。

若不是陸硯比他生得早了幾個月,又被當時還是皇後的□□抱養記了嫡子,如今龍椅上坐的人是誰還真說不准。

陸硯、陸瑜生母俱都早逝,卻只有母親是宮女出身的陸硯被太後抱養,嫡子長子都占了,誰說這不是一種運氣?

可惜陸硯犯蠢,看不清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誰帶給他的。陸瑜跟著笑了起來,說不出的清雋風、流。

「母後還不知道你?怕是得了渡厄大師的消息才急急趕回來的吧。」

安嬤嬤便是在這時領著渡厄到的,附贈一個大家看不見的蘇懿。

見禮過後,陸瑜果然迫不及待拉著渡厄論起佛法來,傳聞中的渡厄大師竟然如此年輕,陸瑜也不了驚嘆一番。

要知渡厄這個法號小有名聲時已是三十多年前,而對方看起來至多也不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