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幾根需要強迫症才能削出來的大小、長短一致的木棍,閻天邢忽然正色道,「這叫,互相了解。」
「……」
墨上筠嘴角微抽。
真是什么話都能說得正大光明,一點兒都不做作。
看向篝火,墨上筠又往里面添了幾根木柴,爾後斜眼看了看閻天邢,「你應該知道我的背景。」
將所有獵物插到兩個木棍上,閻天邢再慢條斯理地將其放到篝火上架著,這才偏頭看向墨上筠。
天色漸黑,火光籠罩在她身上,跳躍的亮光讓陰影動盪,卻添了不少溫和的暖色調。
她手肘支在膝蓋上,纖細漂亮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眼眸微微垂著,暖光在她黝黑眸底閃現躍動,有種令人心悸的美。
「環境跟經歷,不能混為一談。」閻天邢悠然開口。
不是每個軍人世家出身的,都有墨上筠這樣的能力。一切能被稱之為能力的,都是需要扎扎實實積累,才能掌控的。
環境對墨上筠的影響,只能是心理和思維上的,而她所擁有的能力,卻不可能用「背景」來概括。
「自幼出眾,沒辦法。」
墨上筠攤了攤手,似乎很無奈地樣子。
閻天邢輕笑一聲。
「你呢,」墨上筠抬眼看他,倒是有點好奇,「殺過人嗎?」
「你應該知道,」揚了揚眉,閻天邢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出聲,「一級保密。」
哦……
她當然知道。
她只是,有些好奇。
活了21年,見過部隊很多事,但她所見所聞、甚至於經歷的,都在淺顯的表面。她的個人能力達到一定高度,然後知道理論上的仗怎么打、兵怎么帶,所以,現在所選的路,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也是她必須要經歷的。
沒有真正的經歷,一切都只是紙上談兵。
但
她的人生規劃里,沒有特種部隊。
原因多種,但最重要的,是她沒找到「必須」的理由。
墨上筠聳肩,適當壓下那點好奇,不再追問。
撇開先前的話題,晚上這一頓,吃的還算是愉快的。
閻天邢的手藝很好,將兔和魚烤的那叫一個外焦里嫩,肉一熟,香味蔓延,隔老遠都能聞到。
末了,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小包鹽,墨上筠未有些納悶,「你哪兒來的鹽?」
「偶遇老鄉。」閻天邢往已經熟了的兔和魚上撒了層鹽。
頓了頓,墨上筠眯眼問道,「長官,說好的不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呢?」
「所以我給了錢。」閻天邢回答得理直氣壯。
「……」沉默了下,墨上筠視線稍稍詭異起來,「這魚……」
撒好了鹽,閻天邢笑眼看她,消除她的疑慮,「放心,這個沒作弊。」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沒有吭聲。
男人的話,她只信三分。至於閻天邢……能信一分就不錯了。
「試試?」
閻天邢拿了條烤好的河魚,遞到她面前來。
伸手接過,墨上筠低頭嘗了口。
鮮香嫩脆,魚肉鮮美,火候適當,沒有焦味……
唔,沒有想象中的難吃。
反正比她做的要好那么一點點。
墨上筠暗自想著。
沒有問她的意見,閻天邢又將兔腿扯下來給她嘗,從頭到尾沒見她皺眉之後,閻天邢才自己開吃。
花了點時間,兩人將所有的食物全部解決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