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能泡澡的時候,墨上筠整整半個小時後,才穿著浴袍,一臉慵懶地走出浴室。
聽到開門聲響,閻天邢偏頭看過來,「超時了。」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泡完澡,發現肩膀更痛了。
那一撞,真是沒輕的。
進卧室之前,墨上筠忽然想到什么,偏過身,「我睡床,你睡沙發。」
她一說完,閻天邢就提著個袋子朝這邊走來。
仔細看了兩眼,才發現是葯,估計是剛買來的。
「抹了葯再睡。」走至她跟前,閻天邢挑了下眉。
墨上筠下意識拉了拉浴袍,冷淡地回道:「沒必要。」
閻天邢懶懶問:「前任撞的傷,想多留幾日?」
「……」
墨上筠猶豫半響,最後疲憊抬眼,隨他了。
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葯,閻天邢卻避開了。
打量著她,閻天邢質疑,「你能自己抹?」
「……」
三分鍾後。
墨上筠和閻天邢都進了卧室。
墨上筠趴在床上,右肩的浴袍被扯下,露出光潔的肩膀、半寸手臂,白皙的皮膚上,卻是青紫一片,觸目驚心。
里面沒穿內衣,更方便抹葯,可細膩皮膚與隱約輪廓,卻讓閻天邢瞳孔一縮,有點遲疑。
「還抹不抹了?」
等得快睡覺的墨上筠,不耐煩地朝閻天邢問。
一偏頭,注意到閻天邢詭異的神色,墨上筠頓時意識到什么,欲翻身坐起,結果被閻天邢冰涼的手指摁住肩膀。
「靠!」
墨上筠肩膀一疼,罵出一聲臟話。
「忍一忍。」
叮囑一聲,閻天邢也不再遲疑,低頭給她抹葯。
葯水跟結冰似的涼,觸及到肩膀肌膚的瞬間,墨上筠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沒了動靜。
接下來,墨上筠都一動不動的。
閻天邢以為她睡著了。
將葯抹好,閻天邢想把睡袍給她穿上,結果剛掀開一點,就注意到幾道很淺的傷疤。
都是刀傷,集中在背部,應該有些年頭了。
墨上筠動了,抬手揪住衣領,把右肩的睡袍穿上,順勢坐了起來。
「哪來的傷?」閻天邢盯著她。
墨上筠看他,神色淡然,「你以為,我的身手,與生俱來的?」
閻天邢眸光微動。
身手當然是練出來的,可,尋常人可不會自幼練武。
墨上筠背上的傷,痕跡很淡,少說也有十來年了。
未等他說話,墨上筠就把被子掀起,自己翻了個身,在床上躺了下來。
「早上別叫我。」
墨上筠眼睛沒睜開,懶懶地提醒了一句,然後就側過身睡下了。
近24小時沒睡,中間晨練了幾個小時、做晚會的准備工作、做晚會主持人、參與了一場以一敵多的行動,不累才怪。
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誰來阻止,她估計能捅誰一刀。
閻天邢倒也沒打擾她。
把窗簾拉上,便出了卧室。
上午,九點。
墨上筠倏地睜開眼。
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但身體的習慣顯然不允許她繼續睡下去。
睜眼的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墨上筠坐起身,右肩還是疼得厲害,她稍稍活動了下,感覺疼痛有所減緩,然後才踩著拖鞋下床。
一出卧室,就見到坐在沙發上的閻天邢。
他正在削蘋果,拿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