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分配,讓人挑不出錯,然後一點點地將竹端削成四根尖端,每根尖端都是對稱的,絲毫不差,看得人一陣焦躁。
偏偏,速度還算快。
這人絕對是處女座。
墨上筠暗自在心里吐槽著。
視線從竹端移到他手上,手指骨節分明,根根修長,常年摸搶導致手掌起繭,但卻不影響美觀,他一手拿著竹子,一手握著軍刀,任何動作都好看得很。
手控的福利。
以墨上筠的角度來看,只能見到抹側影,他低著頭,神情專注,側臉輪廓硬朗,從眉眼到鼻梁再到下巴,線條流暢分明,如雕刻而成。
真是……
這么沒形象,還能這般養眼,也是挺逆天的。
第074、交往的事,好說好說!
半個小時後。
閻天邢抓到四條魚,順帶將魚給處理好。
刮掉魚鱗,除掉內臟和魚鰓,再用河邊的長草將四條魚全然串起來。
做好這一切,閻天邢起身,去看墨上筠先前坐的地方,卻發現那邊空盪盪的,石頭兩側是被截掉的樹枝、樹葉,石頭上放著四根被削好的木棍,同樣的長短,削的力度都一樣,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排列擺好,正好對著這面。
說不是故意諷刺他,他也不信。
閻天邢猶豫了下,沒打開喉式送話器找墨上筠,而是徑直朝那塊石頭走過去。
魚一放,四根木棍落入手心,閻天邢往石頭上一坐,就在原地等她。
等了十來分鍾,墨上筠終於現了身。
附近有雜叢動了動,閻天邢循聲看去,就見一抹高挑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墨上筠。
一手抓著軍刀,刀身尖端還掛著鮮血,另一手拎著只見了血的野兔,一動不動的,儼然沒了聲息。
「好了?」
見到閻天邢霸占著她的位置,墨上筠挑了挑眉。
閻天邢見她坦然自若地走近。
「加餐?」閻天邢笑問。
「它運氣不好。」墨上筠聳了聳肩,抬手就將野兔給扔過去。
閻天邢手一伸,在半空中撈住。
夠沉得,估計有兩三斤。
「交給你了。」墨上筠交代道。
「我還以為你跑了。」閻天邢眉眼挑笑。
「跑?」墨上筠勾唇,眼底笑意極濃,卻未達深處,「我若真跑了,那你得反思了。」
說著,她回視線,拿著軍刀去了河邊。
沾了血,當然得洗一洗。
她選了個近水、有石塊的安全地帶,蹲下來洗軍刀,不曾想,剛一蹲下身,就感覺右側有抹陰影壓下來,她垂眼一看,果不其然,在河水里看到閻天邢倒映的身影。
挑了下眉,她沒有管,將軍刀放到河水里洗。
水很涼,手一放進去,便是刺骨冰寒。
倒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墨上筠只抓住手柄,刀身浸在水中,任由流淌的河水將其沖洗干凈。
閻天邢蹲在她身旁處理野兔。
墨上筠閑的沒事,注意到他的動作,那利落干脆的手法,難吸引著她的注意。
將皮切開,手里挑著刀尖,沿著劃開的皮下去,輕易將皮毛剝開,看起來很熟稔。
不知不覺,閻天邢就把野兔處理好了。
「吃嗎?」
閻天邢把野兔從水里拎起來,忽的轉過頭來,朝墨上筠問道。
墨上筠猶豫了下。
四條魚,夠他們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