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被嚇了一跳,跟看鬼似的看了她幾眼。
墨上筠純當什么都沒看到。
把酒當飲料,還挑來挑去的,閻天邢抬眼看她,確定她沒有半分醉意後,把塑料袋丟給她。
「自己去買。」閻天邢道。
「錢不夠。」墨上筠晃了晃塑料袋。
雖然還剩零碎一堆,但加起來,頂多還有十塊錢。
若不是看在她這布局安排的很好的份上……
閻天邢擰了擰眉,站起身。
墨上筠又開了第三罐啤酒。
繼續當白開水似的喝。
算不上千杯不倒,可啤酒這種……對她來說,也只能算是飲料了。
不多時,閻天邢提著兩瓶燒酒回來。
都是小瓶的,一人一瓶。
不算好喝,但燒酒入喉,帶著灼燒感,很快身子就暖了起來。
「哪兒來的?」
墨上筠晃了晃燒酒瓶。
閻天邢斜睨著她,「給人帶的。」
「……哦。」
摸了摸鼻子,墨上筠毫無心虛之意。
身子暖和起來了,墨上筠也不再拖延時間,將注意力放到了跟閻天邢的沙盤對峙上。
你來我往,整整磨了兩個來小時,竟是不相上下。
最後,墨上筠由於經驗問題,棋差一招,無奈敗北。
燒酒喝完,墨上筠有點微醺,但神智卻出奇的清醒。
「走嗎?」
懶懶地朝閻天邢問上一句,墨上筠如法炮制地將酒瓶丟到垃圾桶里。
天色太暗了。
沒有人路過,也就沒人再被她嚇到。
閻天邢看了眼時間,確實差不多了,遂點頭,「嗯。」
兩人簡單地將沙盤和垃圾拾了下。
然後,一起回到了車上。
墨上筠脫下羽絨服,把單薄的夾克衫換上。
她喜歡簡單的裝束,雖然平時生活中沒有那么多意外和危險,但以防萬一,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和危險,她不想被著裝所束縛,以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跑酷這種運動中,厚重的衣服,絕對會帶來一定麻煩。
閻天邢倒是沒那么麻煩,只是把該拾的東西都拾好。
他將後備箱關上。
這時,聽到墨上筠冷清的聲音
「回見。」
閻天邢無奈挑眉,看著墨上筠的身影迅速在視野中消失。
深知她的實力深不可測,閻天邢也沒久留,很快就跟了上去。
從天黑到天亮。
雪下了一整晚,天色蒙蒙亮,人行道、樹枝、房屋等,都是厚厚的積雪。
清晨起來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道路上出現過深深淺淺的腳印,倘若懂行的人經過,沒准能猜測出這些痕跡留下的時間深夜。
黎明剛過,早上六點。
墨上筠和閻天邢回了水雲間。
兩人都難得地露出點疲憊。
「什么時候走?」墨上筠走進客廳,活動了下肩膀。
「下午。」
「嗯,到時候再叫我。」
囑咐一聲,墨上筠直接進了卧室,連門縫都沒看清,門就被她給關上了。
想必累得不輕。
閻天邢看著緊閉的門。
倘若說「parkour」是一場比試,兩人最終的結果,是不相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