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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她再怎么能耐,也是需要休息的。

閻天邢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叩」地一聲,敲了一下門,直接推門而入。

彼時的墨上筠,正站在床邊掛葯瓶,她傷的是右手和左臂,右手被綳帶纏著像粽子,左手手背上插著針掛點滴,而她此刻正用跟粽子似的右手拿著葯瓶往上掛,動作一點都不含糊。

閻天邢往里面掃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瞬,真希望是錯覺。

都傷成這樣了,還這么能作,怎么不直接作死她呢?

然而,墨上筠從容地不像話,朝他看了一眼後,將葯瓶掛好,然後不緊不慢地往床上一坐,兩腿一抬已經脫下拖鞋,平躺地放到了床上。

「什么事?」

她身後靠著枕頭,神情慵懶地問他。

閻天邢走進門,順手把門關上。

「他們下午帶你走。」

「哦。」

墨上筠微微點頭,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閻天邢走過來,將手里提的粥放到旁邊的床櫃上,「先把粥喝了。」

「不餓。」墨上筠掀了掀眼瞼。

她不覺得餓,也沒心思吃。

「就問一次,吃不吃?」

閻天邢沉著臉,懶得跟她掰扯。

「你喂?」

墨上筠挑眉,多少帶了點煩躁。

閻天邢垂下眼簾,盯著她。

白天野外行軍,傍晚給連隊制定全面的攻擊計劃,晚上趕了半夜的路,干掉了兩個佣兵。

所有事都湊在一起,可她都完美得完成了,強撐了下來,落得自己傷痕累累。

可,還要留著那一份氣勢和張揚,休息的時候也不容放松。

常人在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後,到了如此輕松、安全的環境,這時肯定疲憊盡顯,也不怕把弱點和死穴暴露出來。

只有這女人,神經依舊綳得很緊,從頭到尾,就沒見她放松過。

眉頭輕蹙,有些不耐煩,為她那張過於致的臉添了幾分生動,額頭上有傷,貼著創口貼,其余各處刮傷簡單消了下毒,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縱然有傷,也依舊養眼。

「行。」

淡淡地回視線,閻天邢玩味地勾了下唇,很是耐心地應了。

她就兩只手,一只手掛著點滴,一只手成了粽子,本來就想強行灌她吃的。

既然她主動提議,動作輕一點兒好了。

將粥碗拿出來,閻天邢用勺子喂她,每一勺粥喂到她嘴里之前,還特地放涼了些。

只是,一看就沒伺候過人,動作僵硬得很。

墨上筠漠然地吃完。

鑒於他都屈尊紆貴地喂她,就沒跟他說,其實不僅燙,還一點兒都不好吃了。

反正……將就吧,也不是一兩次了。

閻天邢把碗筷拾了下,也不往房間里丟,特地拎著出門丟到了走廊的垃圾桶。

不多時,又回來了。

「睡一覺。」閻天邢關好門,走近。

墨上筠看著窗外,「睡不著。」

眼皮子很沉,疲憊、困意襲來,但,這事沒了結,再困也難以睡著,倒不如就這么等著。

「躺下。」

眉頭輕挑,閻天邢把被子掀開,給她空出半張床。

墨上筠抬眼,看他。

兩人目光對視,沒有過於強硬的情緒,卻僵持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