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頭無關,」牧程擺了擺手,繞過這個話題,想到有段時間沒見的澎於秋,不由得問,「澎於秋那小子呢?」
「一個小時前,他就跟7號帳篷那個梁之瓊走了。」助教老實回答。
「還沒回來?」
牧程怔了怔,不由得咬牙。
好小子,一跟女人去幽會,就把爛攤子全丟給他了。
「還有個事。」
「什么?」
「剛看到7號帳篷有兩人想幫忙搬床和被褥,結果被那個叫墨上筠的給制止了。」
牧程莫名其妙,「制止做什么?」
「這個就不知道了。」助教搖了搖頭。
他也是無意中撞見的。
深吸一口氣,牧程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吩咐道:「快到熄燈時間了,趕緊去把澎於秋找回來。」
「是。」
助教立馬應聲。
牧程擺手,抓著花名冊,直接往7號帳篷走。
半響。
來到7號帳篷外面。
看了眼帳篷不遠處的床與被褥,牧程眉頭輕擰了下,然後對著帳篷故意咳嗽了兩聲。
「都出來!」
牧程朗聲道。
不多時,帳篷內的六人全部走出來,整齊劃一地在他面前排為一列。
墨上筠站在第一個。
「我問問,這是怎么回事兒?」
牧程指著床和被褥,語氣有點沖,眼神是沖著墨上筠去的。
「報告!」
杜娟第一個出聲。
「說!」
「我和冉菲菲是想搬進去的,但是有人不准!」杜娟的視線朝墨上筠掃去,神色里染了幾分得意。
「誰?」牧程明知故問。
「墨上筠!」
杜娟抬高聲音喊道。
「行,」牧程似笑非笑地看著墨上筠,「墨上筠,你來給個理由,為什么不准?」
「這兩個床位,是有主人的?」墨上筠不緊不慢地問。
「不然放在那里給你們看?」
墨上筠笑了,「她們倆人影都沒有,誰知道是不是放著給我們看的?」
「你這就不講理了啊。」
「論理,她們什么都沒做,我們搭了帳篷,還要幫忙搬床,等於是她們吃了霸王餐,還想打包帶走,這算什么理?」墨上筠慢條斯理地說著,字字珠璣,「請問,這里是給某些人特權的地方嗎?」
牧程:「……」
靠。
他竟然覺得墨上筠說的很對。
他講的是「情」,墨上筠把「理」擺上來。
如果繼續辯論下去,將會形成一個死循環,因為都有不同的立場,站在各自的觀點,他們也談不到一塊去。
這時
倪站出來,義憤填膺地盯著墨上筠,「你可以不幫忙,但別人心甘情願幫忙,你有什么權力制止?」
「避某些人犯人情錯誤。」
悠悠然接過話,墨上筠直視前方,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倪一哽,不由得咬牙切齒。
「行了行了,」牧程打斷倪接下來的話,不明意味地看了墨上筠一眼,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們考慮不周。」
墨上筠看著他。
一個眼神,便讓牧程倍兒心虛。
牧程這也算是對墨上筠的某種偏袒了。
「這事到此為止。」牧程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