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會說話了?」
澎於秋手指微微彎曲,敲了敲她的腦袋。
用了點力,梁之瓊疼得兩道柳眉蹙起來,愈發地委屈了。
「把被子疊的那么好的都是變態。」梁之瓊不甘心道。
澎於秋笑了,「疊成你那樣的,那叫四肢殘廢。」
「你……」
梁之瓊咬了咬唇。
如果他不是澎於秋,她非得跟他打起來。
憋了口悶氣,梁之瓊不高興道:「你干嘛要幫她說話。」
「難不成我要幫你助紂為虐?」澎於秋再一次敲了下她的腦袋。
又是敲得同樣的地方。
疼得很。
梁之瓊抬手摸著腦袋,往後退了一步,略帶怨氣地瞪著澎於秋。
「我昨天跟你說什么來著,把你的大小姐脾氣斂斂,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欺負戰友算什么本事,頂撞教官很了不起嗎?」
說著,澎於秋再次抬手,想敲她。
然而,手剛伸到半空,抱著頭的梁之瓊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眼巴巴地盯著他,可憐的不像話。
跟在外人面前張揚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澎於秋頓了頓,將手了回來,繼續教訓,「說,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了。」梁之瓊勉強認錯。
「道不道歉?」
「……道歉。」
「以後還做不做這樣的事了?」
提及這個,梁之瓊將手放下來,挺直腰桿,不服氣道:「這個要看情況。」
先前見她態度還行,澎於秋的氣剛消了點兒,一見她又強硬起來,澎於秋真來了氣,「怎么,你還想把欺負戰友當做你軍旅生涯的偉大目標了?」
「那倒沒有,」梁之瓊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我軍旅生涯的偉大目標是搞定你。」
澎於秋被她氣得咬牙,「你還挺能說的。」
「本來就是嘛……」梁之瓊撇了撇嘴。
「還說?」澎於秋眉宇間多出些許怒氣。
「不說了。」
梁之瓊立馬規矩、老實了,腰桿挺得筆直,差點兒沒跟澎於秋端正地敬個軍禮。
澎於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跟這小丫頭片子計較。
「現在,去找墨上筠,道歉。」澎於秋命令道。
「我還沒吃飯呢。」梁之瓊撒嬌道。
「晚了,」澎於秋看了眼腕表,沒好氣回她,「沒飯吃。」
「……」梁之瓊想了想,上前一步,雙手揪住澎於秋的衣袖,遲疑道,「那,你陪我去。」
她活了二十二年,記憶中,還沒跟人說過幾次「對不起」呢。
更何況,那少數的幾次,基本都是跟澎於秋說的。
澎於秋低下頭,拍開她的手,淡淡道:「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梁之瓊手一疼,縮了回去,氣惱地瞪著他。
澎於秋卻沒管她,視線一,繞過她,走了。
離開,連頭都不回一下。
梁之瓊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吃過飯,墨上筠洗了飯盒,同燕歸往回走的時候,被牧程給攔住。
「怎么?」
墨上筠挑了下眉。
「隊長……閻教官說,從明天開始,由你檢查7號帳篷的內務,時間定在上午七點半。」說到這兒,牧程做賊心虛,又自己補充道,「因為內務的情況有所變動,澎教官負責男兵內務,季教官負責女兵內務,正好季教官住你們7號帳篷,所以為了避嫌,要選其他人來檢查,閻教官覺得你很合適。」
「哦。」
墨上筠雲淡風輕地應了,未曾流露出半分驚訝神情。
「還有,」牧程道,「隊長說,晚上七點開會,在會議帳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