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過去一趟,估計重點在於補償。
她步伐平穩地出了門。
季若楠看著她的背影,稍有沉思。
「閻……教官,」季若楠疑惑地偏頭,看向閻天邢,「為什么讓她做最後決定?」
閻天邢微微垂下眼簾,將手中的文件繼續打開,慢條斯理地重復道:「補償。」
「行吧,」意識到問不出什么,季若楠無奈道,「離間計,是想離間倪和杜娟嗎,還是說加上一個冉菲菲。我覺得冉菲菲並不知道這件事。還有,我們要用怎樣的方式離間倪和杜娟?」
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閻天邢掃了眼腕表,才道:「半個小時後,讓澎於秋和牧程過來一趟。」
「……好。」
季若楠無奈點頭。
看得出,閻天邢並沒有跟她說計劃的意思。
「繼續。」
敲了下文件,閻天邢把話題拉回來。
季若楠看了眼打開的文件,點了下頭,接著先前的話題繼續。
文件上是這一批人的基本資料,男兵由牧程和澎於秋負責,女兵由季若楠負責,本來應該在第一階段結束後做總結,可後天季若楠就要提前走了,所以也提前跟閻天邢進行總結匯報。
她將每個女兵的基本成績做了個總結,然後跟閻天邢講個別比較突出的。
在墨上筠進來之前,季若楠正在說墨上筠,談到墨上筠以前在學校的事,所以看到墨上筠後,才及時停住了。
「我以前跟你說過她,將近一年的時間,她在各種項目上都勝我一籌。」說到這兒,季若楠不由得苦笑,「我當時還以為她是故意針對我,結果前段時間跟她見過一面,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的身份還是她猜的。」
閻天邢沒說話。
墨上筠記憶力不錯,但對不上心的人和事,基本不會理睬,更不用說記住。
「算了,說下一個吧,」季若楠繼續道,「秦雪和秦蓮,這對雙胞胎姐妹,自從來這里後,成績都保持在前五,姐姐秦雪常居第一,妹妹秦蓮一般在第四和第五兩個名次徘徊……」
中午12點,牧程和澎於秋被召回到會議帳篷。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墨上筠不在。
只有季若楠和閻天邢。
一開會,閻天邢就對今早7號帳篷的事件做了個總結,三言兩語排除對墨上筠的懷疑,目標直指倪和杜娟,同時提出了單獨審訊和具體方案。
季若楠、牧程、澎於秋三人默默聽著,只覺得心里震撼不已。
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直接對倪和杜娟進行「審訊」……就算是清楚是她們倆做的,但他們的手段顯然是不合規矩的。
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杜娟和倪的行為和想法,簡直不配當軍人。
光是「陷害長官」這一條罪名罰下來,她們的軍旅生活怕也是不長遠了。
對閻天邢唯命是從的牧程和澎於秋,沒有任何質疑,將詳細審訊步驟聽得清清楚楚。
而,知道這個「單獨審訊」是墨上筠提出來的季若楠,多少有些驚愕和汗顏。
沒有證據,糊弄那兩人,等於是空手套白狼,也虧她想得出來。
閻天邢交代這一切,只花了十來分鍾。
「下午兩點前,我需要結果。」
話到最後,閻天邢的視線冷颼颼地掃向他們。
「是。」
「是。」
牧程和澎於秋立即應聲。
爾後,以同病相憐的身份,憐憫地互相看了一眼。
唉。
真特么難兄難弟啊。
「散會。」
閻天邢說完,了手中文件。
他第一個出了會議帳篷。
季若楠同情地看了看牧程和澎於秋,最後說了句「祝你們好運」後,也提前走了。
「做好打一場惡戰的准備吧。」牧程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