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眉目的冷色,墨上筠只手放到褲兜里,懶洋洋地應聲。
「真的啊?」
本是轉移一下話題的燕歸,聽到這樣肯定的回復,當即眼睛亮了亮,簡直不可置信地看著墨上筠。
「嗯,」墨上筠微微點頭,繼續道,「不過,有個條件。」
「……」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燕歸猶豫了下,心想對墨上筠給予的任務義不容辭,於是勇敢地站了出來,「行,你說!能做到的,我絕對做到!不能做到的,我……」
想了想,燕歸表示對自己自信心爆棚,尤為認真地保證道:「嗯,在我這里,沒有做不到的事兒!」
斜了他一眼,將那欠抽又欠扁的模樣看在眼底,墨上筠差點兒掃他一個飛腿。
這小子,簡直越來越貧了。
「你說,你說。」
燕歸很快換上一副正常的神態,可面對墨上筠的殷勤,卻沒有少上半分。
「過來。」
墨上筠朝他招了招手。
燕歸立即側耳過去,動作尤為積極。
墨上筠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燕歸立即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了墨上筠幾眼。
半響,自認為自己夠毒的燕歸,佩服地朝她豎起大拇指。
厲害!
「再打聽個事兒。」
沒有就先前那個問題繼續下去,墨上筠神色淡然地轉移話題。
「行,你問。」
燕歸迫不及待地道,搞得像他在打聽事一樣。
墨上筠微微擰眉,問:「閻天邢做了什么,讓你們這么怕他?」
提及「閻天邢」,燕歸的臉色,沒來由地變了變。
「這個嘛……」燕歸欲言又止。
「怎么?」
墨上筠打量地看了他一眼。
前兩天沒有打聽,是因為墨上筠想親眼看看,閻天邢到底是如何帶兵的。但今天早上的晨練,閻天邢過來了一趟,墨上筠明顯能感覺到,本來就發揮自己最大極限去訓練的學員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咬著牙想要突破自己的極限。
就連某些完全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訓練、所以優哉游哉放慢速度的尖兵,見到閻天邢,都是完全換了個模樣,恨不能閻天邢面前展現自己最完美的狀態。
這明顯的態度轉變,成功激起了墨上筠內心的好奇情緒。
「這個,」燕歸面上難得浮現出明顯的遲疑,道,「我也不好說,總而言之,簡單粗暴,手段非常殘忍!」
前面二十來天,閻天邢基本不在訓練場現身,他們都快要忘了閻天邢的存在了,可上次帶兵一天,簡直刷足了存在感……
非常清楚的告訴他們,什么叫集訓營的訓練,什么叫真正的殘暴,什么叫墨上筠的手段只是毛毛雨。
墨上筠好奇地打量了燕歸幾眼。
燕歸無辜地朝她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現。
「滾吧。」
墨上筠擺了擺手。
「喳!」
燕歸麻利兒應聲。
下一刻,迅速地溜沒了影。
偏了偏頭,看著燕歸離開的背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