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涼茶上掃過,調侃地朝她詢問。
「喏。」
墨上筠挑眉,手中的涼茶一拋,直接朝段子慕的方向拋了過去。
段子慕伸手接過,眼底劃過抹訝然,隨後拿著涼茶晃了晃,「謝了。」
「不用,」墨上筠大大方方道,「幫我重點看一下沉芊芊。」
段子慕:「……」
沈芊芊是誰?
墨上筠說完,便大步向前,繞過段子慕往前走。
眉頭微動,段子慕一抬手,直接攔住了墨上筠的去路,略帶疑惑地盯著墨上筠,問:「她射擊不行?」
「……」墨上筠頓了頓,狐疑地盯著段子慕,「誰是射擊教官?」
「知道了。」
段子慕算是了然,手往上一抬,拍了下墨上筠的腦袋後,才慢條斯理地離開。
墨上筠定在原地,臉色微微一黑,斜眼看著段子慕拐彎下樓的身影。
冷不丁的,感覺到前方有一道涼颼颼的視線掃過來。
第259、我被喝了一缸醋,還得感激涕零?
閻天邢站在辦公室門口,側著身,正冷眼朝這邊看來。
眸中的陰郁和冰寒,清晰可見。
方圓十米之內,氣壓一派低沉壓抑。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稍作停頓後,就直接朝閻天邢走了過去。
走過兩間辦公室,墨上筠徑直來到閻天邢跟前,距離一步遠處,停了下來。
手一抬,冰涼的涼茶貼在了閻天邢臉上,墨上筠挑眉輕笑,調侃道:「喏,降火。」
剛剛冰鎮好的涼茶,在路上整個罐都密布著細細的水珠,一往閻天邢臉上一貼,水珠就順著落到他的臉上,隨後匯聚成股滑落下來。
閻天邢抬起眼瞼,眸色微微一動。
左手去拿貼在臉上冰鎮涼茶,右手一抬,放到了墨上筠的頭頂,在段子慕先前拍的位置揉了揉。
「走開。」
墨上筠擰起眉頭,將他放到頭上的手給打開。
閻天邢順勢一松,但放下的時候,卻落到了墨上筠的肩膀上。
一抓住墨上筠的肩膀,閻天邢直接將墨上筠給帶進了辦公室。
隨後,門一關。
墨上筠一進門,就將肩上的手給彈開,往後退了半步,跟閻天邢保持著一定距離。
「真若感激涕零的話,幫忙做點事就行。」拍了拍衣袖,墨上筠不緊不慢地朝閻天邢說道。
閻天邢一頓,啞然失笑,「感情我被喝了一缸醋,還得對你感激涕零?」
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墨上筠稍作停頓。
「好喝嗎?」略帶打量地看著閻天邢,墨上筠眼底有隱約的笑意淡出。
「你說呢?」
閻天邢盯著她,一抹殺氣若隱若現。
拍了拍他的肩膀,墨上筠語重心長道:「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閻天邢輕笑,手中的涼茶貼在墨上筠右臉,聲音微微壓低,「老實說,什么時候把那幾個備胎給戳破了。」
右臉冰涼冰涼的,墨上筠抓住那罐涼茶,一把奪了下來,手指一勾,就將易拉罐拉開,她微微仰頭,喝了口涼茶。
隨後,將涼茶放下來,抬眼看著閻天邢,從善如流地問:「萬一最先被戳破的,是你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閻天邢這個『備胎』被戳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畢竟……忒會作死。
「沒事,我有補胎的手藝。」
老神在在地說著,從墨上筠手里拿過涼茶,閻天邢遞到唇邊,將剩下的涼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