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情緒,卻席卷著每個人的胸腔,她們目送著墨上筠離開。
不少人的神情里,都夾帶著幾分急切。
就這么走了?
一直等墨上筠消失在視野里,列隊里才響起了疑惑的聲音
「墨教官,是不是生氣了?」
「……」
沒有人出聲回答這個問題。
也,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生氣?
她們記憶中,墨上筠生氣時,素來是明著表現出來的,她越不高興,就越會針對她們,絕不可能輕易離開。
可剛剛,她們見到的墨上筠,情緒淡漠到極致,幾乎看不到任何怒意、失望,連最初的冷意,都淡去不少。
但,墨上筠罰了她們三分,又是實事。加之3000字的檢討,的確不是小的懲罰。
相較於a組,她們被罰的太狠了。
「解散了,打架都回吧。」
良久,有人清了清嗓子,朝她們喊了一聲。
於是,列隊這才漸漸散開,各自往回走。
墨上筠回到了宿辦樓。
所有房間的燈都熄滅了,走廊沒有任何光線,就連樓梯間的聲控燈都是暗著的。
墨上筠沒有拿手電筒,可借助著宿辦樓外的路燈,便能看清楚宿辦樓的所有情況。
她來到一樓走廊。
剛走近樓梯,就見到了站在三個台階上的澎於秋。
光線昏暗,澎於秋斜斜地靠著欄桿,手肘搭在其上,手里抓著先前使用的望遠鏡,把玩著,一拋一接,玩得很是利索。
墨上筠停了下來,輕輕抬眼,打量了澎於秋幾眼。
「你怎么罰她們的?」澎於秋揚眉,直入主題。
墨上筠聳肩,「扣三分,三千字檢討。」
「全部?」澎於秋的手頓住了,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
墨上筠淡淡應聲。
澎於秋一頓,冷不丁想起通過望遠鏡偷窺的時候,所有人皆是上前一步的場景。
陸陸續續的,一個接著一個,場面好不壯觀。
澎於秋隱隱明白了什么。
沒有犯錯的,都站出來了,顯然不夠誠實。
她們講義氣、團結、一條心,確實是一件好事,可情誼讓她們忘了根本,去承擔子虛烏有的罪名。
做到這種程度,有可能是被a組給感染了,也有可能是覺得法不責眾,甚至有可能是這一個月下來,確實存在結下了很深的羈絆。
但是,這樣的行為,終歸是錯了。
神可嘉,但,做法不可取。
想必墨上筠也是糾結的。
一方面罰的那么重,是因為她不欣賞這種做法;一方面沒有追根究底,是因為她們的神值得肯定。
想了想,澎於秋為表安慰之情,勸道:「她們跟a組吵起來,也有維護你的意思。」
墨上筠倏地笑了,「我想維護你,把梁之瓊踢出去,你樂意嗎?」
澎於秋:「……」
雖然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碼事,墨上筠這比喻有點過分了,可澎於秋卻一時間挑不出毛病,只覺得啞口無言。
「再過倆小時就要緊急集合了,」澎於秋假模假樣地道,「要不,您還是去睡一覺吧。」
墨上筠斂了笑意,卻掃了他一冷眼。
「給根煙。」涼颼颼地看著他,墨上筠挑眉道。
「……」澎於秋一愣,連忙搖頭道,「我沒有。」
「嗯?」墨上筠眯了眯眼,眼底寒光閃爍。
「……」
沒來由的,澎於秋響起先前偷窺時聽到的腳步聲,只覺得背後寒風陣陣。
僵持了三秒,澎於秋無奈地妥協,「行行行,給你。」
將望遠鏡往脖子上一掛,澎於秋慢吞吞地從兜里掏出一包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