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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辦公室內其余三人,視線都落到那封信上。

信封上,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了三個字

【舉報信】。

墨上筠眉頭微動。

有人舉報季若楠?看這字跡,應當還是匿名舉報。

閻天邢伸出手,去拿那份舉報信,同時,仲天皓也在一旁解釋:「剛訓練回來看到的,就放我辦公桌上。內容是舉報季若楠季教官在a組學員中安插卧底,探聽學員的私事,影響到學員的團結,導致她們互相猜忌,從而造成嚴重後果。」

季若楠全程聽著,沒有說話,神情陷入沉思中。

不可否認,她確實做過這樣的事,並且對a組團結造成過一定影響。

雖然當時做了足夠多的挽救,對此事也做過深刻的檢討。但,做過就是做過,事情擺在那里,她無法就此反駁。

有人想抓住這一點鬧事,她也只能認了。

只是

究竟是誰?

在緊張的訓練里做出這種事,是她的學員嗎?亦或是非a組的……

閻天邢沒有說話,沉默地將信封打開,拿出里面的舉報信。

這信依舊是用左手寫的,看不出筆跡,但字勉強可以辨認出來。

匿名舉報,對季若楠私下拉攏卧底一事,擴大影響後果,字字珠璣。其中還夾雜著季若楠訓練時的各種罪狀都是小事,從小方面表示對季若楠的不滿。

閻天邢平靜地看完這封信,然後,又極其淡定地將信放回桌面。

抬眼,懶懶地看著仲天皓,閻天邢不動聲色道:「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解決了。」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解決的?」仲天皓蹙眉問。

他是根據舉報信內容進行的判斷,但舉報信里,並沒有說出卧底一事的時間,以及最後的處理方式。

「集訓第二周的事。」閻天邢不緊不慢道,「季教官寫了檢討,跟a組道歉,並取得原諒。」

仲天皓冷冷地看了季若楠一眼,隨後別有深意道:「看這情況,不像是取得原諒的樣子。」

季若楠輕輕皺眉,沒有回應他。

閻天邢沉聲道:「誰寫的舉報信,還沒定論。」

言外之意:無須妄加揣測。

這話落到仲天皓耳里,卻存在幾分偏袒和警告之意。

仲天皓盯著閻天邢,冷冷出聲,「所以,閻教官想怎么解決這件事?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還是追究一下季教官這種非正常手段的訓練過失,亦或是揪出跟教官打小報告、品行不端的學員?」

一番話,仲天皓將所有的選擇都一一列舉出來,冰冷的語調里,滿是對閻天邢的不信任和咄咄逼人。

墨上筠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爾後饒有興致地朝辦公桌方向的三人掃了一眼,帶著看戲的趣味。

嘖。

這位死板的仲教官,似是知道閻天邢跟季若楠關系不正常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著茶水於杯中晃盪,不由得勾了勾唇,將杯中茶水送入口中。

殊不知,這優哉游哉看戲的一幕,被閻天邢看的清清楚楚。

淡淡回視線,閻天邢看了前方兩人一眼,最後回視著仲天皓的視線,他閑散地做了判斷,「你懷疑我。」

「是的,我懷疑你。」仲天皓沒有否認,一字一頓道,「季教官是你推薦進來的,你們倆是什么關系暫且不論,但我有權懷疑你會偏袒她。」

他比閻天邢小一歲,但論進部隊的時間,卻比閻天邢要長。

閻天邢軍校讀過四年,而他,高中畢業便進入部隊。

他有著豐富的帶兵經驗,因為一次一次優異的帶兵成績,所以他相信自己。他跟女教官合作過,經歷並不是怎么好;他有跟年輕的教官合作過,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教官們,簡直是他的噩夢。

而現在,墨上筠和季若楠這二人,將女教官和年輕教官這兩個他避之不及的標簽都貼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