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
「坐好了。」
朝幾個『乘客』招呼一聲,墨上筠再次發動著車,打著方向盤,控制著越野車繞了一個圈,然後來到了崎嶇顛簸的小道上。
通過車前後視鏡,幾人還能看到站在原地一臉失望的學員們,以及站成一排甚是無語的教官。
墨上筠開車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原本還能看到臉龐表情的學員,頓時變成了拇指大小的影子。
「墨墨,你認路嗎?」
燕歸適應了下墨上筠這『非一般的速度』,然後朝墨上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一條路,你說我認不認?」
目視前方的墨上筠,懶洋洋地回了他一句。
「好吧……」燕歸弱弱地回答。
但,停頓了幾秒,他又忍不住話癆的本性,「墨墨啊,你考了駕照沒有?」
「沒有。」墨上筠淡淡出聲,丟了他一涼颼颼地眼神。
「呵呵呵……」燕歸干笑。
他還真沒見墨上筠開過車。
不,他見過未成年的墨上筠開過機動車。
一坐上她的車,分分鍾感覺魂都沒了,可站在一邊看,只覺得她帥得無與倫比。
不過,像這種車,還真沒見她開過。
他也沒有想到,她開四個輪子的車,也能開出這種『飛一般的感覺』。
就這車技,說她沒有考過駕照……鬼才信呢。
後面三人:「……」
不知怎的,忽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三人一言不發地扣上了安全帶。
墨上筠一路飆車。
原本就顛簸的道路,在她的技術之下……唔,變得更為顛簸了。
在「話癆」和「生命」這兩個選擇中,燕歸非常堅定地選擇了「生命」,難得地保持了一定時間的沉默。
後面三人之中,有沉默寡言的言今朝和游念語在,唐詩自然無話可說,所以更是一言不發。
夜幕降臨之際,車子即將駛出荒無人煙之地時,墨上筠終於將速度減緩了不少。
眼看著驚魂時刻已成過去,燕歸長長地舒了口氣,感覺懸在褲腰帶上的腦袋,忽然有了那么點兒小保障。
「墨墨啊……」燕歸忍不住再次出聲。
「嗯?」
輕輕松松架勢著車的墨上筠,悠悠然地應了一聲。
琢磨了半響,燕歸才弱弱地問道:「你趕著回去嗎?」
「不趕。」墨上筠淡淡道。
「那你……」燕歸眼巴巴地瞅著她。
「我高興。」墨上筠勾唇道。
燕歸:「……」
墨上筠掃了眼沉默下去的燕歸,以及後面那三個『一臉絕望』的學員,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些。
很久沒有開車了,但她對自己的車技也有信心。
而且,看他們正襟危坐的模樣……唔,也挺好玩的。
不過,即將開到國道上了,墨上筠也識趣地放緩了速度。
雖然她考了駕照,這車也是掛著軍車牌子的,可,他們誰都沒有將駕照往身上塞,連身份證都沒有一張,被攔住了也得折騰一番。
「墨墨」
燕歸再次出聲一喊,同時偏頭朝墨上筠看了過去。
可,眼角余光冷不丁掃到墨上筠嘴角笑意斂,神情倏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