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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體,一來承認了錯誤;二來將這件事化小,提醒了此事是林琦占便宜,而非對林琦有害,所以情有可原;三來點名了自己的態度可嘉,而墨上筠態度惡劣,得理不饒人,甚至於無理取鬧。

這樣一來,就顯得墨上筠無理取鬧了。

得到文書的解釋,鍾儒微微點頭,對這件事有了個大致理解,他幾乎沒有猶豫地站在了文書這一邊,帶有質問的語氣朝墨上筠道:「墨副連長,我也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而這件小事,並不足以讓你理直氣壯地揍我的文書。」

「我是跟我外公外婆長大的。」

墨上筠不緊不慢地說著,忽然就將話題扯遠了,旁邊一干人等皆是不明所以。

可很快的,墨上筠便繼續道:「我外婆很愛養花。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外婆去世了,給外公留下一院子的花,外公將對外婆的思念放到花上,每日心打理。可是有一日,隔壁家的熊孩子來外公家里玩,因為他太鬧騰,我外公凶了他幾句,他為了報復就將整個院子的花全糟蹋了。外公很生氣,打了他一頓。結果人家長弄來了一車的花和種子來外公家,陪了他更多更好的花,但是卻拐彎抹角的罵我外公為老不尊,為了這么點小事欺負小孩。」

「就像我當時搞不懂為什么那對家長賠了更好更多的花,就能將我外婆所種的花被毀當做小事。我現在也搞不懂,為什么您的文書理所當然覺得這事對林琦好,就私自調換了節目順序。」頓了頓,墨上筠一字一頓地朝鍾儒問,「鍾營長,是否重要,是否是小事,不應該由我外公來衡量的嗎?」

「……」

鍾儒一時啞言。

按照墨上筠這么一說,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沉默片刻,掃了這一圈無話可說的人,墨上筠繼續道:「鍾營長,不對就是不對,錯了就是錯了,這跟大小無關。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道理您小時候應當也學過。今日一個實習排長仗著跟晚會負責人關系好,幾句話調動了節目順序,這就是錯了,就是沒有原則。他日我暴揍文書一頓,威脅他在您的文件上做手腳,您是不是也當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用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說「暴揍文書一頓」,分明很讓人惱火,可是,鍾儒等人皆是啞口無言。

字字珠璣。

良久,鍾儒才用妥協的語氣道:「墨教官,你太較真了。」

「鍾營長,你我都是帶兵的,更能理解我我可以受委屈,但我的兵不能。」墨上筠輕笑一聲,緊隨著又漫不經心地提醒道,「您比我年長,比我有閱歷,更知道部隊是靠規矩來維持的,規矩擺在那里,錯就是錯,您不能因事小而徇私情。」

「……」

這是連最後的路都給鍾儒堵死了。

若不處理文書和樓西璐的事,就有個「徇私情」的帽子壓下來,加之這么多雙眼睛在一旁看著,鍾儒又是主動摻和這件事的,簡直想甩都甩不掉。

這個墨上筠

做事越來越不留有余地了!

「文書!」鍾儒慍怒地喊道。

「到!」

文書立即綳緊身子應了一聲。

「找到新來的那個排長,一起去找林排長道歉!」鍾儒沉聲命令。

「是!」

文書雖有不情願,但自知命令不可違抗,也只得老實應聲。

可,剛走了兩步,文書注意到滿地的節目單,始終有些不甘心,停了下來,「鍾營長,剛剛墨副連長對我」

心知他要說什么,鍾儒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墨副連長教你怎么做人,對你好得很!」

「……哦。」

文書滿懷憋屈地應了一聲。

一碼歸一碼嘛!

墨上筠做的太過分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鍾儒及時打斷他,只是在為他好。

鍾儒有種預感,一旦讓這件事繼續下去,就墨上筠這厲害的嘴皮子,沒准就不是讓文書和實習排長道個歉那么簡單了。

文書為什么會答應那個實習排長的要求,他動動眼皮子都能猜得出來!

墨上筠這番行為,還真是在教文書怎么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