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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視頻是她自己剪輯的,朗衍負責搜尋的視頻素材,從一百年前的戰爭一直講述到現在。而視頻里的具體內容,並非是簡單的數字敘述和戰爭描述,而是放上具體的戰爭片段,一幕幕場景都具有一定的視覺沖擊力,墨上筠對各種武器對人體殺傷力的講解,更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聽著墨上筠以冷靜的語調講述各種子彈穿透身體的感覺,他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背後冷汗涔涔,好像他們下一刻就會被各種殺傷性武器致死。

墨上筠沒有跟他們描述死亡,可是,他們潛意識里卻在想象自己的死亡,如果是他們在那樣的戰場上,會以怎樣的方式死亡,會是怎樣的慘烈,然後,他們開始設想是否可以有什么活下去的辦法。

他們渴望生存。

可以說,他們不得不渴望生存。

當他們知曉戰爭和死亡的恐怖之後,他們再也不會隨意將「犧牲」與「死亡」掛在嘴邊,沒人會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死亡,沒人會坦然接受親友的悲傷。

他們活著,想做有意義的事,想為祖國奉獻一切,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可是,他們也不得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詭異的,墨上筠半句有關生死的話都沒講,可他們卻下意識地這么想,他們甚至相信墨上筠想要告訴他們的,就是這些。

「好了。」

視頻播放結束,墨上筠用兩個字做了結束語。

她關了多媒體。

當投影儀的光線消失,會議廳里的燈光亮起之際,所有人都有些不適應他們好像經歷了死亡地獄,然後,重回人間。

只是,會議廳里依舊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機,他們保持著沉默,心情沉重,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要講的東西,都在這兩個視頻里了。」

站在講台前,墨上筠只手放到褲兜里,懶洋洋地看著他們,包括第一排那些個一臉沉重排長以及樓西璐。

樓西璐臉色很不好看。

誰都看得出來,墨上筠跟樓西璐講的是兩個截然相反的話題,根本不存在「一樣」一說。甚至於,樓西璐的演講深度,在墨上筠面前,只能說是小兒科。

「第一個視頻,是一部未曾上映過的電影,很榮幸我小時候有機會看到過未上映的它,然後能在今天找到未被銷毀的視頻給你們看。」墨上筠只手放到講桌上,不緊不慢地說著,「第二個視頻,是由我跟朗連長找的視頻資料,稍微簡了一下。」

「各位坐了很久了,也快到熄燈時間,我就簡單做個總結,」墨上筠說著,聲音猛地沉了下來,她一字一頓道,「很遺憾沒有給你們帶來一些正能量的內容,我跟朗連長都想讓你們輕松愉快地度過這幾年的軍旅生涯。我們想讓你們不要懼怕戰爭,卻也想讓你們不要期待戰爭。你們穿著軍裝,需要報效祖國,但報效祖國不僅是戰斗和犧牲這一種方式,這比你更不是你們該想的。可以說,如果真的需要你們拿命去拼而報效祖國,我更希望你們在拼過之後,活著回來。」

活著回來。

墨上筠著重的強調了最後四個字。

一瞬間,樓西璐臉色慘白,白如紙張。

墨上筠這次的演講,不僅主題跟她的截然相反,而且直接把她演講的主題給否定了。跟墨上筠的演講做了對比後,她先前發動戰士們激情的演講過於膚淺,甚至於可笑。

樓西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既懊惱於自己將一連和三連的戰士召集過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這些因演講而認可她的戰士們對她產生懷疑,又憎恨於墨上筠毫不留情地打臉,非得說的這么明確,將她否定得死死的。

「你們這條命,在穿上軍裝的時候,就不是你們自己的,」墨上筠又繼續道,「你們這條命是國家的、家人的、人民的,這身軍裝代表著使命和責任,代表你們必須承擔國家、家人、人民的期望。但是,國家也好,家人也好,人民也好,他們都很珍惜這條命。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負他們的期望,在保護他們的同時,也擁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

「……」

會議廳依舊是沉默的,趴在走廊上聆聽的人,也依舊是沉默的。

不是說他們不認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