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而再,忍了,再而三,忍無可忍。
機會給過兩次,若還是想鬧事……
「不用緊張,我們就想問一個問題,不涉及那個墨教官。」女記者拿著話筒,一邊示意攝像師趕緊拍攝,一邊朝楚飛茵問起了問題,「是這樣的。最近網上掀起一陣質疑對於普通高校來說,軍訓的存在是否有意義?請問,你作為軍校的軍訓教官,對這件事上有什么想法嗎?」
啊?
楚飛茵愣了一下。
她是軍校的軍訓教官,為什么要對其他普通高校的軍訓有看法?
這個女記者,不會真的是來找茬的吧?
正值尷尬之際,一道人影倏地出現在楚飛茵跟前,一把奪過了女記者手中的話筒。
「軍訓是學生接受國防教育的基本形式,是培養『四有』人才的一項重要措施,是培養和儲備我軍後備兵員及預備役軍官,壯大國防力量的極度有效的手段。」墨上筠掃了攝像機一眼,然後盯著女記者的眼睛,字字頓頓地問,「您覺得,軍訓是否有存在的意義?身為軍報記者,問出這樣的問題,您是對國家的軍訓制度有意見嗎?還是說,您也對軍訓的存在懷有質疑,只是想借他人之口說出來?!」
「你」女記者被墨上筠逼得步步後退,「因為這是熱議的問題,所以」
「熱議?你采訪過多少高校學生,問過他們的想法了嗎?」墨上筠將話筒對准了女記者,「我現在懷疑你故意挑撥我們和民眾的關系,存在抹黑我們的嫌疑。」
「我沒有!」
女記者深吸一口氣,辯駁道。
墨上筠懶得理她,將話筒朝她一丟,然後看向旁邊的攝像師,挑眉問:「拍了?」
攝像師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等回過神,想要搖頭的時候,他抗在肩上的攝像機已經消失了。
墨上筠動作利落干脆地將攝像機里的儲存卡取了出來。
「你做什么?!」
攝影師還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女記者就瘋狂地朝墨上筠撲了過來。
墨上筠輕巧地往旁一移,同時勾起了腳,順利將撲了個空的女記者給絆倒了。
女記者順利摔了個狗啃泥。
因為摔得太狠,女記者啊的叫了一聲,竟然一時間沒有爬起來。
墨上筠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鑒於你的刁鑽問題影響到正常訓練,而且有故意挑撥之嫌,我暫且保留證據。」墨上筠手里捏著儲存卡,慢條斯理道,「不著急,你可以先去吃飯。等我們確定下來再聯系你……和你們城南新聞的負責人。」
話音落,墨上筠站起身。
她一起來,旁邊的攝像師和小記者皆是退後一步,怯怯地看著她。
「走。」
墨上筠朝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楚飛茵挑了下眉。
「是。」
還處於愣怔狀態的楚飛茵,一聽到墨上筠出聲,就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又把攝像師和小記者嚇了一跳。
墨上筠順便從攝影師包里借走了一儲存卡驅動器,然後才離開。
楚飛茵緊隨其後。
「墨教官,你去哪兒?」見到墨上筠朝離食堂相反的方向走,楚飛茵不由得叫住她。
「找林教官。」墨上筠淡淡道。
「你不吃飯嗎?」楚飛茵好奇地追上她。
「嗯,」因為這事毫無胃口的墨上筠,眉頭沒來由地皺了皺,「晚上訓練我可能不參加,你去帶他們。」
「可」
楚飛茵擔憂地看著她。
這件事如果鬧大了……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