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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隱隱還能感覺到
墨滄怕她的婚姻大事一直拖拖拖,拖成三十七八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雖然不知墨滄這種觀念是誰灌輸的,但墨上筠也表示理解,在電話里未曾對墨滄的交代進行反駁。
等她掛了電話,閻天邢也打完電話出來,眉目的陰郁一掃而空,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墨上筠打量了兩眼,但是沒有多想,擺擺手,讓他跟自己出門。
「手。」
閻天邢站著不動,朝墨上筠吐出一個字。
「怎么?」
墨上筠步伐一頓,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眼,有點兒莫名其妙。
不臟啊。
「牽著。」閻天邢朝她伸出手,兩個字說得無比淡定。
墨上筠仔細看著他。
依舊是那個妖孽模樣,俊朗眉目,眼角輕勾,邪魅肆意,顛倒眾生,身姿挺拔,穿著白襯衫和休閑褲,跟軍裝相比多了點優雅高貴的氣質,乍一眼,是那種蠱惑人心卻難以近身的貴公子。
偏偏,這樣高高在上、清冷高雅的男人,卻提出了如此幼稚並且近乎固執的要求。
猶豫片刻,墨上筠雖然有點,但還是將手遞給了他。
誰叫他長得好看呢?
墨上筠這樣說服自己。
閻天邢滿意了。
一起出門。
*
與此同時,某基地。
剛結束晨練的澎於秋和牧程二人,被蕭初雲留在了訓練場地。
「閻爺說了,你們倆今天訓練加倍。」蕭初雲頓了頓,爾後補充道,「包括晨練。」
「為什么啊?」
餓得不行的牧程差點兒沒跪下來。
「他老不是請假嗎?」澎於秋也是目瞪口呆。
蕭初雲看了眼可憐巴巴的二人,面無表情道:「閻爺說,忽然就想關照一下你們。好自為之吧,最好想想你們哪兒得罪他了。」
說完,蕭初雲走了。
好自為之,是為兩人日後的悲慘命運說的。
遠在幾千公里之外,閻天邢都能想到他們倆,估摸著等回來後,他們倆的日子會更好。
*
七點半。
閻天邢坐在熱鬧而狹窄的早餐店里,接受著諸多來往客人的打量。
不可否認,閻天邢從頭到腳,哪怕是一根頭發絲,都跟這地兒格格不入。
但是,身著名牌、氣質優雅、長相俊美的他,就是出現在了這樣與他氣質絕不匹配的早餐店里。
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美女墨上筠。
跟他不同的是,墨美女格外接地氣,就算身上衣服價值不菲,長得足以去當明星了,往人堆里一坐,絕對不顯眼,那一身爽快灑脫的氣質,以及對任何油膩臟污都能視而不見的本領,儼然是他們這群普通人的同類。
墨上筠點了兩籠小籠包,已經兩碗湯面。
很快,小籠包和湯面都端了上來。
「這家味道還不錯,你試試。」
墨上筠給閻天邢遞了雙筷子,然後朝閻天邢慫恿道。
閻天邢沉默地接過筷子,不發表評價。
事情追溯到二十分鍾前。
閻天邢表示,酒店里會提供早餐,而且,味道也不錯。
但是,墨上筠想起自己說要請客的,於是以『兜風』為借口,開著豪車把他給帶到了這家不起眼的小店來。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下次提前說一聲。」接過筷子,閻天邢道。
「什么?」墨上筠揚眉。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閻天邢道:「我換套比較應景的衣服。」
「哦。」
墨上筠應了聲,卻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心上。
連穿個軍裝都能脫穎而出的……管他怎么應景,該引人注目的,還是一樣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