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好好珍惜一下我。』
『宋修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
全是諸如此類的話。
軟硬兼施。
屬於宋修良那種厚臉皮、賤兮兮的既視感里迎面撲來。
墨上筠深吸一口氣。
退出去,先是給閻天邢回了信息,猶豫片刻,然後回復宋修良。
『墨上筠:我很健康,不用操心。』
剛一發完,信息就回了過來。
『宋修良:自欺欺人。』
『宋修良:說你身體百分百健康我都不信,更不用說心理了。』
『墨上筠:宋醫生,你這叫沒事找事。』
『宋修良:世界需要我這種沒事找事的人。』
『墨上筠:你耽誤我拯救世界了。』
『宋修良:……』
『宋修良:有點中二。』
墨上筠一咬牙,懶得理他。
剛想把他拉黑,又看到消息跳了出來。
『宋修良:拉黑了我,你跟你爸不太好交代。』
墨上筠:「……」
『宋修良:就兩個問題,配合一下。』
『宋修良:一、左耳幻聽次數頻繁嗎?二、一般什么時候比較嚴重?』
『墨上筠:一、還好。二、槍聲。』
『宋修良:我就說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墨上筠:您可以消失了。』
墨上筠耐著性子打完最後一句話。
然後,果斷把他電話和微信都給拉黑了。
一直沒有想起來拉黑他,那是因為他一直沒有聯系到她。
三年前,差不多這個時候,宋修良這個剛博士畢業的心理醫生,成功被墨滄拉攏過來給墨上筠進行心理輔導。
墨上筠當時還在醫院休養,跑也跑不掉,加上宋修良的職業道德實在是沒得挑,想方設法地跟她見面、找她說話,而且無論她怎么毒舌諷刺,他也是耐著性子繞過去,一點兒都不帶生氣的。因為住院的日子過得枯燥無味,而她受傷住院的事也鮮有人知,沒什么人來探病,所以這人閑得無聊的時候,看到個能說話的,就算再怎么抵觸,多少看著有些順眼,漸漸的倒是把他當朋友了。
當時宋修良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來源是墨滄,但宋修良知道的也只是墨滄所知的事,所以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想從她這里套出話來,墨上筠最初很反感,不過時間長了,宋修良拐彎抹角提到的時候,也會同他說一點。
至於她左耳的問題,是她住院兩個月後發現的,沒有跟人說,而宋修良憑借敏銳的直覺發現了異樣,直接追問不成,遂找了很多法子試探。
也虧得他能想出那么多法子,乃至於墨上筠無可奈何地同他說了。
宋修良當時就一拍桌,說糟了,情況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墨上筠揍了他一頓,才讓他把這事給隱藏下來。
宋修良鼻青臉腫地表示,盡量。不過,事實上他也挺靠譜的,反正到現在,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事兒。
自從她三年前回到學校後,就差不多將他給擺脫了,加上她手機基本不開機,偶爾開機看到他的消息也是忽略,他沒法聯系到,也就無可奈何。
第一年找她的次數多一些,第二年似乎是耐心慢慢耗盡,聯系次數就漸漸少了,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基本沒看到他的消息。
墨上筠都差點兒把他給忘了。
結果他這個時候又鑽了出來。
想至此,手機嗡嗡響起。
是閻天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