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墨上筠神色很平靜,沒有想象中的慌亂。
轉念一想,也是畢竟這是墨上筠。
「意思是還沒消息?」墨上筠換了個角度詢問。
「嗯。」
「沈惜呢?」
「在里面,我帶你去。」澎於秋道。
墨上筠沒有停留,跟澎於秋一起進了武警部隊。
雖然是武警,但大致上跟軍隊一樣,也就制服上的些許區別而已。
路上,澎於秋簡單介紹了下沉惜所說的消息。
沈惜說的話很亂,毫無邏輯,所以澎於秋稍微幫她總結了一下。
九月初,沈惜到一封來自於「周遠」的信,是用左手寫的,看不出字跡,內容說是暫時在雲城,沒辦法聯系他們,因得知有人在背後盯著他們,隨時有可能會行動,他們現在很危險了,所以特地寫了這封信,希望他們離開安城,去找別的去處。
沈惜看了很怕,當晚,就去樓下找了陳路。
陳路看完信,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有人在暗中跟蹤、監視他們。
當時的陳路說了句很奇怪,以前沒有的。
之後,陳路就詢問沈惜,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沈惜希望陳路送她去一趟雲城,有機會的見上周遠一面,反正她現在也沒別的去處了。
陳路不贊同,這種做法等於狼入虎口,但沈惜心意已決,陳路拗不過她,於是連夜帶著她趕路。
出發前,清除了房間里所有的指紋和痕跡,就連垃圾都是直接帶到車上的,等去了隔壁省份才丟了。
因為不知道隱藏在暗處的人有什么本事,陳路沒有讓沈惜訂票過去這種信息一查就知道。他特地找熟人開了輛越野車過來,讓沈惜拾一下,就帶著沈惜上了路。
根據沈惜的回憶,當初陳路什么都沒帶,可在上車的時候,卻拿了個大箱子,後來一到安城,他就第一時間找了個快遞點,把那個箱子給寄出去了。
至於寄到哪兒,里面是什么,有什么用,沈惜都一無所知。
說到這兒,澎於秋看了墨上筠一眼。
雖然他不敢肯定,但根據時間推算,加上先前閻爺簽的奇怪地址,澎於秋基本上就可以判斷陳路是在幫墨上筠給閻天邢寄東西。
在這種時候,還會惦記墨上筠……
他不知道墨上筠跟那個叫陳路的大叔到底什么關系,但他相信,墨上筠跟陳路的感情絕對很好。
只有一直惦記的,才會在逃亡之中記著這種小事。
換句話說,在陳路和沈惜當初所面臨的事情面前,墨上筠的那一箱快遞,可以說是不值一提了。
墨上筠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等她走出了一段距離,才恍然意識到澎於秋沒有說話了。
她看向澎於秋,聲音近乎淡漠道:「繼續。」
干凈利落的兩個字,語氣里不帶有任何情緒。
澎於秋遂回了視線。
他繼續說接下來的事。
因為熬夜開車過來,當時陳路寄了快遞後,就跟沈惜找了家旅館休息了,但後來陳路忽然叫醒了沈惜旅館外有鬼鬼祟祟的身影,疑似被跟蹤,他們得連夜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