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單純的『詢問』。
「我在路上看了教程。」澎於秋老老實實回答。
岑的視線在他身上停了下,最後敷衍地點了點頭,「也行。」
澎於秋:「……」
不知怎么的,他明顯能感覺到,岑對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澎於秋只想蹲在牆角畫圈圈。
自尊心比較受打擊啊……
不過,岑儼然不想放過他這個苦力,於是手一招,就給他分配了各種任務。
岑剛在等待的時間里,已經跟強哥老婆詢問過步驟了,憑借著能跟墨上筠媲美的記憶力,步驟爛熟於心,只待……指揮。
接下來的時間里,除了指揮澎於秋,岑基本就沒什么活兒可做了。
澎於秋本來心里還有怨念,心想這位大姐夠難伺候的,可後來,在見識岑洗幾片菜葉子都能把其洗成爛菜葉子後,澎於秋深深地為自己先前的想法覺得抱歉。
有的人,天生就不適合廚房。
眼前這位大姐,儼然是其中之一。
*
客廳里。
強哥拿出一張地圖,跟墨上筠一起坐在沙發上,對著地圖商討著什么。
好幾次,澎於秋都隱隱約約聽到些什么字眼,但打算仔細去聽的時候,就被岑給叫走了,澎於秋毫無辦法。
「你真打算過去啊?」
給墨上筠畫出幾條路線後,強哥再三猶豫,還是決定詢問一句。
隨便出境,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雖不知墨上筠出什么目的,但,他也看得出來,墨上筠絕對不是出個國轉悠一圈、散散心的。
「嗯。」墨上筠輕輕應聲,爾後用手指了指最短的那條路線,「就說這條吧。」
「這個不行,」強哥眉頭一擰,然後搖了搖頭,「這條看著是最短的,但地形很復雜,花的時間不比其它的少。」
墨上筠眸色微凝,篤定地吐出三個字,「就這條。」
她找澎於秋問過坐標了,這條路線的盡頭,差不多就是陳路、沈惜他們分散的地點。
撇開時間不談,她也想過去看看。
「……好吧。」
自知拗不過她,強哥只能點頭。
熟悉雲城以及邊境的強哥,將這條路線仔細跟墨上筠介紹了一下。
墨上筠認真聽著,不過沒有做筆記,所有應該記的,她都記在腦子里。
強哥也盡可能詳細地同她說重點。
他是雲城本地人,對這座城市再了解不過,早些年跟人到處轉悠,做點兒小生意,需要在邊境跟人打交道,後來惹了點事就被迫離開了這座城市。
當時差不多六七年前,遇上了跟著師父們到處歷練的墨上筠,那時候墨上筠雖然年紀輕輕的,但能耐可不小,那時候他被迫討生活,卻因性子問題惹了點事,招惹上當地的一幫地痞流氓,墨上筠閑得無聊聽了下他說明事情經過,淡淡地說了句『你沒錯』,然後當晚就闖進了那群地痞流氓的老巢,把那些個健壯的大小伙子給哭爹叫娘的,直喊墨上筠姑奶奶。
從那之後,強哥就是打心底服這丫頭。
年輕,有能力,看似沖動,卻有條理,分對錯,做事行為囂張,卻總有一條底線,可能會走邪門歪道的路線,但歸根結底是維護正義的。
只是,她會比流氓的人更流氓,比陰險的人更陰險。
小小年紀,乍一看不起眼,坐在長凳上朝你笑眯眯地招手,可一反手,那條長凳就能砸你頭上。
這是當初強哥對墨上筠的全部印象。
不過,這一次
幾年未見,強哥清楚的察覺到,墨上筠要比那個時候要沉穩、冷靜許多,張揚跋扈的氣息全然斂,剩下的是經過沉淀的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