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這個很舊了,所以在金店給你重新打了一個,待過上兩日,便直接送至你府中。」徐蕭年面色微紅,有些結舌。
陳滿芝接過,簪子在古時意為定情,有象征『正室』之意,他現在定送簪子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得不到回應,徐蕭年神色有些尷尬,他了手輕咳一聲,「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應承了。」
「那個……你二嬸母應該明日到京。」他又迅速轉移了話題,「不過你二叔要等我這邊安排好才能回京。」
陳仲林在興慶任職,早年跟老夫人關系也一直很僵,當初林氏去時,他曾回過府,而後的七年里,便一直沒有和陳府聯系,這讓陳滿芝覺得奇怪,故而她拜托徐蕭年查著當中的異樣,直到最近才有了回音。
她抬眸看著徐蕭年,應一聲,「好。」
徐蕭年一愣,什么好?是剛才送簪子好還是什么好?轉念一想,他覺得她回的應該是前一句。
他嘴角彎了彎,若無其事的跟陳滿芝說起了京城里的事。
時值申時,兩人到了陳府,念平跟周媽媽在門口候著,見來人就迎上去,徐蕭年跟她辭別,去了明華寺。
「府中出了什么事?」見二人神色有些不對,陳滿芝就問,而後將手中打包的東西遞給念平。
「還不是那個文姨娘。」念平道,「這幾日您不在,天天去榮華院里去鬧,說是娘子您要弒父,這不現在在躺在院中不起來呢。」
陳滿芝皺眉,「現在大娘子和三娘子呢?」
「大娘子很安靜,三娘子這幾日想著要出去,老夫人強行給關起來了,把畫溪遣出府了。」周媽媽就道。
「流杉也出府了。」念平補了一句。
陳滿芝頷首,對念道:「你先把這些東西拿回院子,我跟周媽媽先過去看看情況。」
念平應聲,就先行一步。
「葛媽媽是在里面?」陳滿芝問周媽媽。
「是,要不是葛媽媽和吳媽媽,只怕老夫人一人都應付不了她。」周媽媽道。
陳滿芝緩了一口氣,二人疾步去了榮華院,才進院門,就聽得院內一陣陣嚎叫,似潑婦罵街,而後兩人走進了大院。
院中,文姨娘發髻散亂坐在地上,嘴里罵罵咧咧的指著正房,她的邊上站著幾個丫鬟婆子。
正房檐下,吳媽媽和葛媽媽冷臉看著她。
「你們這是要我們母子死。」文姨娘哭道,「我兒為這陳府做牛做馬,不過是休沐幾日,你們就將他關起來。」
「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那你現在馬上就去。」陳滿芝看著院中的幾人喊道。
眾人回頭,面露驚喜,忙見了禮。
「要告我為什么還在這里撒潑?」陳滿芝直接走到院內,垂首看著地上那人,「你馬上去告我一個不孝之罪。」
文姨娘撩起亂發,定眼一眼,迅速的爬了起來,指著陳滿芝,「就是你,你個逆女,你竟然讓護院把你父親綁起來。」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去官府告你嗎?」她怒問。
陳滿芝冷笑,看著她的指尖,「你敢啊,你一個妾室連毒都敢下給正室,你還有什么不敢做?」
一邊的丫鬟婆子忙垂首,裝作沒聽見。
文姨娘一愣,不是說家丑不外揚嗎?她怎么敢把這事抖了出來,「你這是污蔑我!」
陳滿芝瞥了她一眼,「那你就去告。」她看著一邊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