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金鑾殿目標太明顯,不如移駕吧……」
「太後娘娘,請保重鳳體……」
幾人的話,透著不安,他們往日里的沉穩,還有那氣派的官威在此時消失殆盡,沈代禾看著這些朝臣,有些想笑。
陶一明看著下首微亂的朝臣,「諸位大人,惶恐是沒用的,有禁軍在,還怕治服不了幾個亂臣賊子嗎?」
沈代禾笑著對朝臣道:「諸位大人早早上朝,方才又過唇舌之戰,想必此地一定也是辛苦。」她頓了頓,「不如就移步偏殿,在這宮里用膳罷了。」
眾臣聽後,心中緩松了一口氣,按理現在還未攻宮城,就應該想辦法散朝回府,太後如此一舉,莫非是想拿他們其中一些人當人質?畢竟朝臣中有不少意屬候府。
沈代禾下了玉階行到殿外,朝臣跟隨其後,一行人浩浩盪盪的全部移去了偏殿。
「把徐顯帶來,一會讓他們祖孫說上幾句貼心的話。」沈代禾吩咐候在偏殿外的禁軍。
禁軍頷首,直接轉身離去。
宮城里,依稀聽見嘶喊聲,禁軍步步戎守,將殿外的空地站就,鎮守著正殿。
偏殿里,朝臣穩了神色,有個疾步而來的禁軍走到殿前,對沈代禾道:「稟太後娘娘,逆賊全力在攻西安門。」
聞聲,朝臣紛紛低語。
皇城和宮城分別都有六門,皇城正南為洪天門,西安門在西,離京都西門近,出了京都城門便有山道,一般人進出並不熱鬧,故而這里兵力相對比較弱,徐蕭年選擇此門進攻,說明早前就看准了此特點。
韓章早前得了陶一明吩咐,便直接道:「守皇門,候京郊的營兵進京。」
「太後娘娘,此處風大,您回寢宮休息吧。」他對沈代禾道,「有臣以及兵部幾位大人在,出不了亂子。」
沈代禾頷首,皇城和宮城內現在皆有禁軍戎守,她並不擔心。
「陶公公留步。」韓章叫住即將離去的陶一明,「在下有一事向您討教。」
陶一明聞聲,吩咐宮女內侍先候沈代禾離去,而後轉身跟著韓章去了拐角。
「韓章有一處不明,還望公公指教。」韓章開門見山。
陶一明看著殿前黑壓的一片人頭,淡道:「那你說。」
韓章看著他神色有些隨意,不皺眉,「太後娘娘派人出宮,您為何叫人攔截,且皇城內的這些禁軍,為何只守不攻?」
「以我們的兵力,徐蕭年根本沒有勝算的把握,為什么您要如此?是太後娘娘另外有安排?」
陶一明看著他,微微一笑,「韓將軍知道咱家為何進宮五年就能有今天的地步嗎?」
韓章一愣,他說的這話跟今天的安排有關嗎?
「因為咱家做事,從不問原由。」陶一明笑了笑,指著上頭,「不管如何,天塌了,自然有主子頂著。」
韓章心頭一顫,他覺得這話根本不靠譜,到時候徐蕭年攻進皇城,外人只會道他韓章守城不利,哪里還會想著他的主子是哪個?
「你是覺得咱家做不了你主子嗎?」
愣怔的功夫,只聽那人再道一聲,他忙緩過神,解釋道:「在下並非此意。」
「那就好。」陶一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臂膀,而後緩步離開。
皇城內,沉悶的撞擊聲繚繞,韓章眉梢直跳,總覺得今日有些詭異。
「將軍……」
一聲叫喊,韓章回頭,就見兩個禁軍押著徐顯從殿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