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1 / 2)

癢,現在他做的任何壞事被扒拉出來,都已經波瀾不驚了。

但是若溫姍死了,他們陳家,也必定再沒有後了。

第52章

林明義冷笑一聲:「溫姍的孩子跟你有關系嗎?」

陳慶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卻仍是辯駁道:「反正都是我們陳家的子嗣,有什么區別?」

「區別可大了!」林明義冷笑,卻懶得跟他多話,隨即話題一轉,「還是不願意說嗎?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陳年舊案,一個劊子手,能起多大作用?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我也算是對死者有所交代了。」

陳慶呼吸一滯,他當然知道,不論他會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劊子手,也都改變不了他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結果。

「那鴉片的來源呢?林隊長也不想知道了嗎?」陳慶手里一直小心翼翼握著這張王牌,為的就是這一刻,他仍是想要用盡全力,將溫姍肚子里的孩子保護下來。但是他沒想到,溫姍這次竟然如此果斷決絕,絲毫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林明義看著他,目光冰冷:「所以我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跟你談話了。溫姍一出事就被送到醫院去了,我們的人也在那邊,但是要不要留下孩子,我也只能提議。」

陳慶並不信他,但是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咬咬牙,說道:「那些鴉片,是我從漁船上面偷來的。我跟了幾趟江萬里的漁船,就發現他的船跟別的漁船不太一樣,時間和航線,都要雜亂得多,在海上停留的時間要長一些。按理來說,在海上待久了,人的心情就會十分暴躁,打架斗毆也是常有的事,但他的船上,這些人卻格外聽話。」

「我就留了個心眼兒,在一次靠岸之後,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在附近溜達,等到深夜看到他們卸貨的時候,我也沒想那么多,以為是在中心島轉運的時候,帶回來一批貴重物品,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在監管。」

「後來有個人不慎跌倒,裝的那一箱子魚都掉了出來,還有幾只掉到了水里,那些人就急急忙忙去撿回來,甚至那么冷的天,還下海去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幾條魚而已,正陽商會家大業大,怎么會如此在乎?」

「他們走了之後,我也下海了,僥幸找到一條,然後在魚肚子里發現了這包鴉片。」陳慶抹了一把臉,「那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發現東西少了,也可能是發現了卻以為掉進海里去了,反正那天之後,我一直過的膽戰心驚,卻沒有人來找我。」

「我惹上殺身之禍,是因為我賣了那些鴉片吧?」這些事情在陳慶腦子里反反復復,他已經想過很多次了,所以說起來條理也格外清晰,「陳雲生的案子一公布,我就知道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這才打起了鴉片的主意,想要給家里留點錢。」

林明義靜靜聽著,這時候才問道:「參與轉運那批鴉片的人,你有認識的嗎?」

「沒有,一個也不認識。那些人,起碼也是有牌的在編人員,不是我們這種簽合同的長工。而且那也不全是商會的人,還有打手。」陳慶回道,「我就去過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敢去。江萬里的漁船,我倒是又跟過兩次,但是似乎沒有帶貨。」

林明義又問道:「你蓋新房子的錢,是當時陳雲生案件里,執行劊子手的用嗎?」

「是。」陳慶沒有否認,又說,「您也不用心去找指使我的人了,他早就死了,是介紹我進入正陽商會做工的一個管事。在此之前,我是個屠夫,子承父業。」

「怎么死的?」

陳慶不以為然:「生病唄。他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死了,說是念在我們是同一條街上的鄰居,看我們家不容易,想幫我一把。而他在商會干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介紹個把人進去不成問題。」

「當時我父母也病的厲害,家里處處都要錢,飯都已經吃不飽了。所以他說給錢,讓我做點事兒,可能回不了頭,我也答應了。」陳慶的表情很是漠然,他本就沒什么大是大非,對他來說,錢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