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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點點頭,送他到門口,看到兩人急匆匆上了車子,便又回了家。

一上車,小警員就說道:「朱行長今日宴請賓客,給太太慶生,剛送了請帖過來,都督讓您抽空過去一趟。」

陸宵灼訝異:「怎么現在才送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小警員回道,「請帖是送到家里頭去的,都督讓給您送過來,我就匆匆忙忙來了。」

陸宵灼打開請帖看了幾眼,距離宴會開始只有半小時了,也來不及折騰了,沉思片刻,便說道:「那就直接過去吧。父親去了嗎?」

「陳秘書說已經過去了。」

陸宵灼頓時若有所思,父親都去了,干嘛還非要喊上他?不過陸宵灼倒也沒有想太多,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十幾分鍾之後他就能看到真相了,現在浪那個力干嘛?現在他倒是應該好好想想,朱太太這個生日宴的用意何在。

朱校的兒子朱毅死了很多年了,那是他的獨子。朱校曾有一兒一女,女兒幼時便已夭折,對夫妻兩人打擊甚大,於是對兒子就更加溺愛。朱毅也因此養成了各種紈絝子弟的壞毛病,喜歡新鮮事物,喜歡刺激,喜歡女人,甚至據說還有某種特殊癖好,喜愛幼童……

所以,若是朱毅死了,大家都會額手稱慶,甚至恨不能放些煙花來慶賀。但偏偏,他是因為吸食鴉片死的,偏偏,他死的時候,是虎門銷煙八十周年紀念。比起一個人渣,顯然鴉片的出現,讓大家更為恐慌。再加上朱校當時已經位高權厚,他唯一的兒子死了,自然是要徹查到底,這一查,就牽連出來不少人。

陸宵灼舒了口氣,盯著車窗外頭,夕陽已經落下去大半了,很快,這個城市就要被夜色淹沒,猶如當年在那個大案中被牽連出來的幾十人。他們名貴顯赫的青年人,本該有著光明的前途,卻因此,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被埋葬在此。

這些年來朱太太一直深居簡出,幾乎沒有參與過任何社交活動,聽說是兒女的死亡給了她巨大的打擊,情緒一直很不穩定,不便見外客。

朱家剛出事的時候,母親也的確曾經去探望過,這話並沒有虛誇,當時朱太太幾乎都要瘋了,連眼前人是誰都分不出來,凡是想要靠近她兒子房間的,都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當時陸太太十分唏噓,也曾感嘆,好好的一個家,大約也就這樣被毀了。

陸宵灼心里是沒什么感想的,他對朱毅並不熟悉,雖然天生厭惡這一類人,但也從未覺得他死了對自己有什么影響。只是個陌生人而已,這世界哪一天不在死人?朱毅還不值當他惦記,只不過後頭販賣鴉片的人被抓,他卻覺得大快人心。

「署長,到了。」

陸宵灼回過神來,看了看車窗外,正對著大飯店的招牌,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剛剛灰暗下來的夜色里也依然明顯。

下了車,就有人立刻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彎了腰,笑道:「陸署長里面請。」

陸宵灼抬眼看過去,是大飯店的大堂經理,便微微點了點頭。

「陸署長請隨我來。」大堂經理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將他引至門口,然後站到了他的左邊,指了指前面的隔間,「您的位子在前面。」

陸宵灼有些不解,不是說生日宴么?為什么已經到時間了,大廳里卻沒有一個人?而且,去隔間做什么?難不成這個生日宴就是請大家各自找個地方吃一頓晚飯而已?

陸宵灼心里疑惑,卻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跟著大堂經理進了隔間,里頭只有兩個人:陸都督,以及朱校。

門一推開,陸都督也看到了他,便招了招手:「過來坐。」

「父親。」陸宵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