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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已興致不高地點了點頭,程初就坐在輪椅上陪著他、望著他。

病房內一時安靜至極,只徘徊著清淺的呼吸聲,陽光撒了進來,竟是流露出一股歲月靜好的雅致。

倏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祖宗,你總算來了,復查!」一長相妖孽的男子斜靠在門旁,正經白大褂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身騷氣,「這次你再找借口,可就說不過去了……」

「什么!」程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哥,今日你復查?我怎么不知道!」

「你弟?」男人眉目上挑,意味不明道了一句,「挺甜。」

「甜你個頭!」程已一下子就不開心了,絞盡腦汁想要罵幾句粗話,卻一下子卡詞了,只能怒目而視。

「好吧,那就不甜」,男子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你這次是不是要拿陪你弟來當借口?」

「什么借口!」程已瞪了他一眼,朝著程初道,「哥,今日你不能再逃了,一定要好好檢查!」說著就去推他的輪椅,「這么大人了,怎么能這么孩子氣!」

「好好」,程初眸中噙著前所未有的寵溺,點頭答應,「不逃。」

斜靠著的男子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用懷疑的眼光重新審視程已,卻是看不出一點毛病,最終就撓了撓蓬松的頭發,「行,那就走吧。」手中的病歷本繞了個圈,轉身就朝前走去,一點也不擔心病人中途溜了。

程已一路將程初推到了門口,要不是有護士攔著,都想要沖進去了,最終還是在程初的安撫下才肯作罷,「別擔心,馬上就好了。」

「好吧」,坐在等候椅上,程已勉強點了點頭,整個人都沒打采的,就感到頭上一暖,原來是程初摸了摸他的發梢。

程初一絲不苟地打理著程已亂蓬蓬的頭發,將他額前的碎發撇開,露出一雙淺而淡的瞳眸,眸中是化不去的依戀和委屈,又理了理他凌亂的衣裳,往他嘴中塞了顆奶糖,取出三顆放到他的手心,「放心,吃完我就出來了。」

「真的?」程已眸中發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暗自握緊了手中的奶糖,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吃光!

「嗯,真的」,程初嘴角帶笑,點了點頭。

「行了,別膩味了!」門口的男子回不知翻了多久的白眼,嫌棄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可以滾進來了。」

程已只能無奈告別,口中含著奶糖可憐巴巴地望著程初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口中的奶糖融了一顆,他將另一顆塞進嘴中,怕融得太快,哥還沒出來,又怕它含得太慢,時間如同靜止一般,無所事事地折著手中的薄紙,卻只能折出方方正正的模樣。

身旁不知何時坐了個七八十歲的婦人,戴著副老花眼鏡,正在織毛衣,也不知是不是被程已宛若智障般的行為打擾了,停下手中的織毛針,臉色和藹道:「小朋友啊,你在做什么啊?」

程已瞥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含著嘴中的糖,分外欠揍。

「你這小朋友,和我家天天倒是真像」,老婦人笑著彎了彎眼瞼,臉上皺紋堆在一起,卻顯得很是和藹,「你幾歲啦?」又動作緩慢地織起了毛衣。

「19」,無事可干的程已就見老婦人有條不紊地編織著毛衣,不禁把視線放在了上面。

聽到程已的回答,老婦人手中的動作一頓,「……比我家天天小一歲啊」,她慢悠悠道,「你出生那年可不太平。」

程已不吭聲,就聽著老婦人嘮嗑道,「那年可是發生了不少大事,其中最有名的一件就是銀行盜竊案了,好像全球好多家銀行都丟了錢,加起來總共有好幾十億呢,後來也沒什么動靜了,也不知道上面在做什么……」

老婦人悠悠然織著毛衣,聲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