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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漲了。再一次擦上蘇硯的面龐,他已然有了經驗,不像最初摸了半天才找到,也不像後來幾次,或下手重了些,或輕了些,或水熱了些,或冷了些……等等不一而足。

成功洗了次臉的蘇硯卻不是很滿意,俯身在對方耳側恐嚇道:「下次再這樣,就剁了。」

程已居然也點點頭,一口應道:「好。」這一聲卻把蘇硯逗笑了,他又想捏把程已的面頰,也這么做了,「那下次就好好洗,不許再胡鬧了。」語氣溫柔地像是情人間的低喃,「小家伙,別以為我沒看出來。」

程已面上笑著,又被捏了一下,他也不惱。

「好了,今日到這里吧」,蘇硯揮了揮手,「清風,帶他下去。」

「是的,主上」,清風低聲應諾,將程已領出了房間。這次有了清風帶路,程已倒再也沒碰到過碎片。

她一路話不多,講了不少有用的「伺候心得」,最後在將程已帶到房間後,還從懷中取了瓶小葯瓶塞到了程已手中,輕聲細語道:「主上的意思。」不待程已反應,就走了。

程已握著手中的葯瓶,沉默了一會,還是將它塞到了懷中。

後面的幾天,程已都是伺候一整天的。他也漸漸了解了蘇硯的「毛病」了。

這是個很閑的人,可以在洗漱上花好幾個小時,可見這人的確事不多。在程已伺候他的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出過遠門,最多僅在書房和卧室間走動,有時也會練武場走走,卻也只是走走而已,幾乎不動手。

程已一開始以為伺候這人會很吃力,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此人大多時候幾乎是在雞蛋里挑骨頭,程已親眼目睹一個又一個的仆從被拖了下去,他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里,卻再也沒見過。

不過後來也許是適應了,他竟也不覺得吃力了,反正每天也只要站著就行。有時蘇硯心情不錯時,還會教他寫字,給他念書。

在程家時,他沒有接觸過文字,卻不想在這里倒是學到了。蘇硯第一次握著他的手寫下四字時,他是有些茫然的。

「再寫一遍」,蘇硯望著白紙上兩人的名字,倏然松開了手。

程已憑借著記憶,揮動著毛筆,也不知寫了什么,只聽對方輕笑道:「好字。」

白紙墨字,兩人名字。

當然,令他稱好的不是這個原因,而是

兩人的字跡幾乎如出一轍。

程已不知怎的,竟覺得對方的眼神有如實質,但在他還欲捉摸時,身側之人卻挪開了視線,淡淡道:「退下。」

今日沒到時辰,程已卻什么也沒問,退下了,第二天再次見到蘇硯時,昨日的事就如同未發生過一般。

程已倒不驚訝蘇硯的喜怒無常,就是心底隱隱有些失落,怕是以後再也沒機會接觸紙筆了。本以為是這樣的,但過了幾天,也許是蘇硯又嫌得慌了,竟是又開始教他識字,但這次,不再是心血來潮,反倒是帶著些真情實意的。

後來的幾次,但凡蘇硯有些空,就會教他,三番幾次下來,程已竟也識了不少字,不過盲人識字有什么用呢?連書也看不了,寫出來的字究竟能不能見人還是兩說。可即便這樣,程已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他本以為,以後看的書,都是從蘇硯口中聽到,卻不想有天明月清風同時來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