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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聽到女子的聲音,卻是「哼」了一聲,用牙齒磨了磨少年的袖口。

程已笑著安撫了懷中暗自生氣吃醋的小家伙,溫聲道:「不,待會師父看到我,定要鬧脾氣了。」

清風想到主上的性子,也輕笑了一聲,主上的確會耍脾氣,暗著生氣少主歸心似箭,沒有注意身體。

兩人坐在馬車中連夜趕到長潛閣內,如今的閣內,和程已初來時並不差別,但他的待遇卻是好了不知多少,眾人看到他紛紛下跪,他卻沒心思留意,一路匆忙走向正閣走去。

此時天也大黑,廊道上燈火通明,空中的星子散在地上,顯得昏暗幽靜。

還沒到,他就聽到熟悉的陶瓷撞地聲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竟也流露出一絲懷念,就聽一早就熟悉無比的嗓音緩緩道:「燙了。」

「明月,幾時了?」聲音繼續道。

「回主上,亥時了。」

「嗯」,屋內的男人敲了敲桌子,雙眸微闔,「明日阿已就回了,讓人去准備……」他話還沒吩咐完,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程已溫聲道:「師父,我回來了。」

身攜星光,灑在了幽暗的地上,蘇硯望著倏然出現的少年,連嘴角都勾了些,但不過一瞬,他就壓了下去,懶懶道,「年紀大了,反倒不乖了」,敲了敲桌子,「過來。」明月立刻有眼力地出去了。

程已心中好笑,面上卻還一片溫和,動作熟稔地替蘇硯倒好茶,又親自交到對方的手上,「師父,喝茶。」

「嗯,不錯」,蘇硯懶洋洋地抿茶,視線卻是輕描淡顯地放在了少年的身上,三個月不見,少年更瘦了,卻也長了不少。

歲月就像是把磨刀,劃去了少年身上的冷淡疏遠,剩下了一層更本質也更接近靈魂的東西,他溫潤地像塊美玉,嘴角的笑容一如當年。

「這次怎么這么久?」蘇硯放下手中的茶杯,「遇到麻煩了?」

「這倒不是」,程已便將這次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到最後聽到他遇上血屍時,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慢條斯理道:「死了沒?」

「死透了」,程已回道,就聽蘇硯略有些不滿地點了點頭,似在惋惜不能親手在弄死一回。

聽完整個故事,蘇硯輕笑道:「有趣」,抬起程已的下頜,溫聲詢問:「阿已有什么想法?」

「怕是有人在作怪」,其實這個動作,如今已是不適合,但蘇硯就是喜歡,程已也由著他去了。聽到程已的回答,蘇硯竟還像小時候一樣,捏了捏他的面頰,手上沒幾兩肉了,只有一層軟軟的皮,他卻還捏得分外滿足,「不錯。」

不知在說程已的想法不錯,還是在說這手中的觸感不錯。

該談的都談完了,蘇硯卻還不肯放程已回去,就一口又一口地抿茶,像是在等著什么東西。

程已心知肚明,心中又是好笑地搖了搖頭,主動提起了話題,「師父,這次我出去,給您帶了東西。」

「哦?什么東西?」若不是他的嘴角已經上翹了,任誰都不能從他語氣中聽出期待之情。

「是這個」,程已從懷中摸出一物,是個紅繩編織的平安結,「遇上就順手買了。」

蘇硯一手接過編織簡陋的平安結,本以為是個小玩意,卻不想其中倒是蘊含著些許運勢,是人為夾雜在里面的祝願念力,他在手中嫌棄地把玩了會,「丑的可以。」

「既然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