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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劉雲丞說了這句話後,卻緩緩說起了他和程家的緣分,底下人有些不解,有些卻是面色驚駭,不待眾人捉摸出個所以然,他就爆.出了另一個重大的消息,「程已是伊人的同胞弟弟,在下今日才確認。實在是有愧於程老和程兄啊……」

「這不可能!」他這話一出,最激動的竟是程伊人,她直接喊了出來,「這人怎么可能是那個廢物!」其實在劉雲丞提到他和程家的淵源時,程伊人已經有些猜到了。

她已經忘了她那個同胞弟弟長什么樣了,這些年她在劉家過得很愜意,劉家所有人都將她當真正的大小姐看待,即便是劉雲丞的親生兒子,也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她怎么還會在意程家?

只是,午夜夢回,她會想起程家的一些事,卻也很淡,幾乎從不想起這個廢物,誰會想一個沒用的、類似污點的廢物呢?

誰能想到,這個廢物竟是踩到了她的頭上,成了這問天會的魁首?

「伊人,他就是你的弟弟」,劉雲丞近乎憐憫般又說了一遍,他面目愴然,聲音悲痛,「孩子,你這些年在哪里?為何不來找我呢?是怕義父也幫不了你嗎?」

莫名成了劉雲丞「義子」的程已卻笑了笑,溫和道:「劉大師,你也太自大了。你能幫我什么?你又能拿什么幫我?」他說話向來是溫和有禮的,如今這般直白刺人,可見實在是不想裝樣子了。

他沒否認自己的身份,眾人卻是全部沸騰了,此人竟真是程家僅存之人!他是如何活下來的,他這幾年在哪里?他這一身近乎匪夷所思的本事又是從哪學來的?

眾人望著他的眼光,就像是望著個香饃饃,誰都恨不得湊上前去舔上一口,看能不能嘗口蜜。

「孩子,義父無能,沒能保住幾百口程家人的性命,」劉雲丞悲憤道,「但今日只要你敢說,天下人定會給你個公道!害死你父母親的,是不是長潛閣這個魔教!是不是蘇潛那個魔頭!」

他身側的幾位大師紛紛應諾,勸他不要害怕,只管說就是了,在座各位定會保住他性命,給他乃至程家一個公道。

程已笑了笑,他不要公道,公道有什么用?他只要

「就憑你們」,一聲音懶懶道,「也敢口出狂言?」

眾人將視線全部掃了過去,就見一身著紫袍的男子緩緩而來,他身量頗高,嘴角是似勾非勾的笑意,尤顯面容無雙,周遭氣勢,讓會場中的英雄豪傑紛紛下意識退讓,卻也在心中罵道,好個狂妄小輩!

他只要,他師父就夠了,程已又笑了,這回卻是發自內心的笑。

「你是何人?」劉雲丞見過這人,卻還是問了一句,當然不是問他姓甚名誰,而是他算什么?

「阿已,你說,我是何人?」蘇硯站到了程已的身側,悠悠道。

「他是我師父」,這話讓蘇硯嘴角的笑容淺了些,下一句,卻讓他恨不得當眾將少年抱到自己的懷中。

「他也是我,哥哥。」程已溫聲道。

劉雲丞點了點頭,「程已有勞閣下照顧了,在下是程已的義父,不知閣下有何貴干?」儼然一副當家人的做派。

「劉雲丞,你想當阿已的義父,我同意了嗎?」蘇硯輕笑了聲,他語氣不重,但離他最近的幾人莫名感到一股壓力,連劉雲丞都被這人的內力嚇到了,但他不愧是一代「大師」,立刻笑道:「卻不知閣下如此蠻橫,連程已的家事都要插手。我和他父親是過把子的兄弟,自然便是程已的義父。」

「哦?過把子的兄弟?」蘇硯幽幽道,不待劉雲丞捉摸出他話中的意思,對方就溫聲道:「阿已,我能插手否?」

「自然能」,程已點頭道。

「那我和你『義父』,你聽誰的?」

「你的」,程已沒有任何的停頓,甚至還加了一句,「即便我父親從地下爬上來了,也聽你的。」

這話驚到了場中所有人,這般口出狂言、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他們還真真是第一次見著,還真是親師徒啊!這語氣,一模一樣!

南宮億也被程已的話語嚇到了,在她記憶中,這人一直溫和有禮,哪像如今這么叛逆狂妄?

蘇硯簡直恨不得立刻將這般聽話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