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1 / 2)

隨手一抓一大把。

而他搭訕的那人,竟能令他感到深不可測,這可就有趣極了。

雖然深不可測,但給他的感覺並不危險,卻是一股子生機快要溢出的朝氣蓬勃。

反倒是那高手邊上的那位看似溫雅的白衣人令朱厚照直覺性的有些警惕。

元讓感受不到對方的惡意,於是也放任被那個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拍了肩膀。

待朱厚照說了那句一聽就是搭訕的話後,元讓下意識地「看」向沈硯。

其實他心里早就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只是礙於一直在沈硯面前的形象需要「改善」一下,遂壓下了那蠢蠢欲動的玩心。

可千萬不能讓先生把自己當成了不靠譜的人,要是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因為好奇心跟人跑了,那像什么話嘛。

他要在先生面前樹立十分可靠的形象才行。

於是元讓輕咳一聲:「這位兄台,我們不過萍水相逢,你怎的就說出這樣的玩笑話來。」

朱厚照被婉拒,毫不氣餒,「唰」一下起折扇,搭在手心輕輕拍打:「我乃陛下欽定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觀二位兄台並非尋常,故才起了相交之意。」

還沒等元讓拒絕,沈硯好似看出了什么,捏了捏元讓的掌心。

元讓會意,咽下了剛想說出的拒絕,清朗一笑:「我交了你這個朋友。」

「既是交友,怎能少了美酒?這兒的邊關烈酒在其他地方可是喝不上的……」

朱厚照把他扯到了這些日子常去的一個酒樓之中。

元讓的酒量極好,能把夏侯喝到倒地而自己卻只是微醉,卻沒想到今日遇上了對手。

沈硯在一旁隨意地翻著書頁,嘴角掛著一抹縱容的笑意,淡然清雅的樣子與這方酒樓格格不入。

待他默背完這本冊子,便感覺身上歪歪扭扭倒了一個人,抬眼一看,元讓已經面泛紅暈有些暈暈乎乎了,而朱厚照雖也喝的有些撐不住,眼神卻還是清明的。

見沈硯望來,朱厚照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往邊上一指:「去驛館罷,安全些。」

沈硯默默拎起了二人,一只手一個,身形也差不多,倒還挺對稱。

……對稱個鬼哦。

就在沈硯把朱厚照扔到驛館,交給他的下屬,婉拒朱厚照的意思准備離去時,元讓卻扒在門口不肯動了。

沈硯試圖把他與驛館的門分離開,未果。

沈硯再扯,奈何元讓雖是醉了,卻死都不肯松手。

朱厚照仰天長笑:「二位兄台還是歇在這兒吧。」

笑著笑著,他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酒瞬間醒了。

總覺得再笑下去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或許是愛搞事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天性總能在觸到別人怒氣點之前及時手。

元讓是如此,朱厚照也是如此。

聞言,沈硯便只得拎著元讓去了另一間屋子。

自己的徒弟……自己寵著吧。

真拿他沒辦法。

雙手一扶,把元讓放在了榻上,而他轉身之時衣袖又被某個醉鬼給扯了住。

沈硯見此情景,並指為刀,嘶啦一下子把衣袖的那一邊給割斷了。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斷袖。

元讓沒想到沈硯會來這一出,心底下不甘,動作卻絲毫不慢。抓衣袖不成,便往前一撲,壯似不經意地環住了沈硯的腰身。

沈硯的腰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文弱瘦削,而是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充滿力道,元讓自以為隱蔽地悄悄一戳嚯,還有腹肌。

第一次干這種裝醉的事情,元讓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地那么自然,而是心若擂鼓,極其忐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聲。

沈硯無奈地嘆了口氣,瞧了眼窗外即將暗下的天色,認命地倚靠在床榻邊,閉上眼睛,使得元讓的身子側卧下來,好讓這醉鬼能夠睡得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