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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受到了重擊。

心酸,真是心酸。

為什么那元明允去青樓快活了一遭,不但搞定了自己的心上人的問詢,還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人追到了手。

而他一沒胡來二沒問詢,只是旁側敲擊地向陛下打聽了一句話都能被罵的狗血淋頭,言道自己管的太寬!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江彬平日里極擅阿諛奉承,察言觀色,但是他這次偶爾的僭越卻讓皇帝瞬間黑了臉。

雖然朱厚照心里也清楚他奉承的話里半點都不能信,但卻樂得聽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

果然……陛下寵幸他,也不過是覺得他好玩而已。

江彬權傾朝野,執掌兵權,還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心腹,就連那些多數是眼高於頂的文官見了他都要被迫禮讓三分,平日里討好孝敬他的人簡直多得數不過來。

他出身卑微,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燒了高香了。

不是自己的東西,本來就不該生出哪怕一點點肖想的心思。

還別說,那身份極其神秘的兩人站在一塊確實是十足的登對和諧,和諧到刺痛了江彬的眼。

他深深嘆了口氣,轉身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元讓偏頭一望,瞧見江彬離去的背影,抬頭問道:「他為何站那許久不動?」

沈硯輕輕地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許是無法得償所願吧。」

就在江彬被迫瘋狂塞著狗糧的這些日子里,朱厚照終於接到了探子的回信。

正德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達延汗正面進攻陽和。

朱厚照笑道:「來了。」

他的神色緩緩綳緊,罕見的嚴肅,對身側的親信吩咐道:「傳我令,運幣銀一百萬兩於宣府。

其余人,隨我迎敵守城!」

朱厚照抽出佩劍,站起身來。

他的語氣十分鎮定,卻難掩興奮。

這位小皇帝此時起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樣,對著敵人亮出了掩藏已久的爪牙。

沉著而又神色自若的朱厚照,是江彬從未見過的。

也從沒想過。

「江彬,傳我旨意,命張永,魏彬,張忠暗中率軍來此待命!」

「遵旨。」江彬一禮後便去擬密旨了。

這會兒,剛到消息的元讓也跨了進門來。

「明允。」

「嗯。」元讓應聲。

「你打過仗嗎?」

「……剿過黃巾算么?」

朱厚照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牙疼:「應該,算……吧。」

元讓挑眉:「不過我會飛呀。」

朱厚照會意一笑:「好。」

姑且不論這兩人在打什么啞謎,在這幾日的激戰中,朱厚照也摸清了達延汗這次進攻陽和的目的。

只是一次試探而已。至於達延汗本人,卻並不在此地。

待韃靼騎兵遁去,朱厚照決定移駕陽和西南面的大同偵查。

行軍之時,江彬側臉望著身側形容整肅的軍隊與騎在神駒上滿臉嚴肅的朱厚照,神色復雜。

這樣的陛下,讓他更加不敢生出任何的不敬之心。

到底是他不能肖想的。

可就在江彬感嘆的時候,朱厚照卻歪頭對剛策馬而來的元讓好奇道:「待弄清達延汗的所在,你可有把握帶著我飛入他的帳中?」

江彬:???

元讓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樣做的可行性,隨即點點頭:「大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