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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聽你的,你說什么都行。你不難受行嗎?」

李季苦笑,生病這種事情哪能自己決定:「你去翻五十個銅板過來,一會兒背我去郎中家看看,沒事,吃點葯睡一覺就好了。」伸手抹抹二狗子臉上的眼淚珠子,「大小伙子哭起來多丟人,乖,去拿銅板。」

二狗子心慌沒有了注意,自然是李季說什么是什么,拖鞋上炕去被架里翻找裝錢的匣子,里面都是一百個銅板穿一起的,二狗子直接拿出來兩串,下炕拿給李季看。

李季點點頭,又打了個噴嚏,擦擦出來的鼻涕,扶著牆站起身:「過來背我,咱去看病。」

村里土郎中,說不上什么醫術,只能說是知道幾個葯方子,認得幾個葯材,能上山的時候到附近的山上轉一轉采點葯曬干了留著,村里吃葯基本都來他這里抓,治死治活全看老天爺的意思,同樣的,診金也便宜極了。

現在的這個土郎中的爹曾經去過城里再一家葯店干過二年活,給人家店里坐堂的郎中打下手來著,偷學了些醫書,後來因為什么事被辭退了,就回村里給村里人抓葯。

現在的這土郎中就是跟他爹學的,人性薛,本名都沒誰記得了,都叫他一聲薛郎中,他也樂意聽。

二狗子不知道他家在那里,李季被二狗子背著,給他指路,村子不大,走了一會兒也就到了。

二狗子站到門口往里面看了看,扯嗓子喊道:「有人嗎?」

屋里先是出來個女人,看到二人先是一愣,問道:「看病?」

二狗子點頭,女人出來把大門開了,嘴里還詢問著:「這大過年的咋還感冒了。」

一路進了屋,薛郎中才剛起,坐炕上還在吃飯。瞧見二人從炕上下來:「四叔?這是咋了?」

把李季房炕上,李季倚著火牆沒說話,二狗子一臉自責道:「我摸他,然後……」

「著涼了。」李季忙接過話頭,生怕二狗子再說出別的什么來:「昨晚上喝的太盡興忘記鋪炕蓋被了,所以早上起來涼著了。」

薛郎中點頭明白了,冬天風寒的人不少,因為這個病死的也不少。

郎中到葯箱子里翻翻找找,抓了兩副葯:「在這喝葯還是回去喝?」

薛郎中本來就不是正經的郎中,更不會號脈,連問問情況都省了。反正他就知道一個治療風寒的方子,照方子抓出來總沒錯。

「麻煩你幫忙煎了。」李季咳了咳,二狗子沒見過葯,所以李季信不著他。

薛郎中點頭,薛郎中媳婦撤掉碗筷,鋪上打著補丁的褥子讓李季躺著休息,人都到郎中這里了,李季想著要是在這死過去也是老天爺的意思。

李季躺下去,二狗子就站在旁邊不知所措,想想李季剛才說的話,薛郎中去煎葯了,二狗子問薛郎中媳婦:「是不是不蓋被子睡覺就會這樣?」

薛郎中媳婦知道二狗子啥情況,挺心疼他的,聽見他的問題就告訴他了:「他這是著了風寒,不一定是因為沒蓋被子,冷著了就有可能得。你別擔心啊,你四叔還是大小伙子呢,肯定能挺過去。」

二狗子點點頭,心里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叫風寒,而且不是因為昨晚碰了他,而是因為碰完他太高興了忘記蓋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