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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水源突然斷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個極為不詳的預兆。

越是接近年關,村里人的心情就越是躁動,已經開始暗中聯系外面的親戚,想著若是來年還沒有水,就是能離開了。

雖說舍不得這個世代居住的地方,可如果真的沒有了水脈,那么就無法在這里繁衍。後代還要活著,不可能永遠去買別的村子的水。

有人過來找李季問他怎么打算的,李季搖搖頭沒想過,左右看看來年,若是都搬走了,他也找地方搬走算了,不過他家的水缸挺大的,要是來年少養些牲口,十天半個月買一次水也能過下去。

村里人各懷心思,相同點是心情都不是很好。如果不是窮途末路,誰會願意背井離鄉?

村里人又有人結婚了,是本家人,李季這個長輩是要出席的,二狗子也要帶上。

今年村里總共就辦了兩回酒席,李家人這是頭一回。其實村里適齡的小伙子是有的,可因為年初一那會兒二鏟子家把懷孕的媳婦打流產那事傳出去了,雖說是二鏟子家里人品不好,可村里姓李的多少被連累了些。

說親的雖說沒有明確拒絕的,可態度都是曖昧的,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看樣子是要先觀望著,真等同意還要些日子。

作為今年頭一個結婚的李家人,結婚的這家可以說是一家人都是仰首挺胸臉都笑出花來了。

媳婦總去賣水的隔壁村,小伙子常去那邊買水,一來二去的跟那邊人熟了,這娶媳婦就是水到渠成了。

娘家那邊還特意送過來了幾車水,媳婦娘家自己家有水井,要是缺水隨時過去打,只要帶著姑娘回家看看怎么都好說。

這不光是娶了媳婦,用水的問題都解決了,村里其他人家不知道羨慕成什么樣。

李季和二狗子到的時候院子里已經坐了不少人了,冬天雖說冷,不過穿上棉襖棉褲還能受得了,今年干旱,誰家的銅板都不多,平時吃的都是清湯寡水兒的,就等著吃席好好補一次油水。

李季落座,今天沒有前幾天那么冷了,辦婚宴倒是不錯。

有人過來跟李季攀談,剛說兩句聽到門口那邊有動靜,眾人轉頭望去,是二鏟子母子倆。

那邊人一道,李季就聽到同桌的李水生皺眉滿是厭惡的嘟囔一聲:「他們咋來了!」

李季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仇,一臉詢問旁邊的年輕人。

「四叔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村里不是都說水生叔家丫頭不好嗎?二鏟子娘那邊打了注意要娶過來,還一副自家吃虧的樣子,他家什么人?大過年都能把兒媳婦打流產的人家,水生叔能把姑娘往火坑里面推?就沒同意,聽說後來說的更難聽了就是因為她四處挑撥的。」

因為二鏟子鬧那事,這一年來村里喜事都少了,凡是有兒子的人家對他們母女多少都有怨氣。

而且他們家也是不會來事。當初把兒媳婦打流產了,那兒媳婦瞧著也是綿軟的性子,要是多說軟話好好求情娘家人也不可能當天把人接走。過後但凡多去人家娘家幾次多送點禮物讓人家看到誠心,人家娘家也不會真心希望自家閨女二嫁。

可他們去接了兩回沒接回來,就開始叫囂著是他們把不生養的媳婦休了,以後還能娶個黃花閨女。

結果這快一年了,他們母女也是把村里最後一點好感磨沒了,誰見了都不樂意往跟前湊,更別提給他家介紹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