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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准備一兩兜,權當是孝敬官爺的了,這點規矩都不懂。」

「倒也不怪他氣,咱們一年到頭能多少糧食?本來家里吃就是緊巴巴的,憑什么孝敬他們給縣太爺當狗的?」

「噓!這話咱們自己關起門來說說便是了,你還真敢在外面胡說?真叫他們聽見了,還不夠你吃官司的。」

李季顛顛自家上稅用的銀袋子,這里頭其實就多了一錢銀子。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兒難纏。衙門口里頭的量器就沒准過,可他們上繳國庫的時候卻是標准的。

可中間多出來的那些進了誰的口袋都是心照不宣的。縣老爺貪的是要孝敬給縣老爺,縣老爺不貪自有別的老爺伸手。就算老爺們都不伸手,這些專門過來稅的官兵們分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左右送過去的時候百姓們自己多加進來的,問百姓自己也說是正好的,如此,衙門口不准的容器也是准的,誰說不准,那就是意圖偷稅漏稅。

很快,就瞧見那鬧事的人被按在了地上打了一通,隨後被拖到一邊上,那人的親戚們連連開口討饒,總算是繞過去了。

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服氣的,可不服氣又能怎樣?民不與官斗,上趕著跟人斗,那就是伸臉過去給人打,自取其辱罷了。

李季看著那人被打的連連告饒,心生憐憫,可要說是幫忙,那是力不從心的。

說到底,平頭老百姓,拿什么去爭?

這時候瞧見不遠處有人音傳過來,轉過頭去看,四人抬的轎子過來了,這邊守著的官兵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知縣大人到。」

眾人聽清楚了頓時跪倒了一片。正常百姓誰有機會見得著官?特別是李季這樣偏遠地方出來的人,窮其一生都未必知道貴人臉什么樣,衙門大門朝哪兒開。

轎子就近停了,知縣下了轎子先傳出來的聲音都是笑呵呵的。

「老遠就聽見聲音了,當真熱鬧,跟本官說說,可是有什么好事?」

李季這邊偷偷抬頭,伸長了脖子都瞧不見人家長什么樣子,聲音聽著也模糊。心中可惜,到底是沒福氣看一看官老爺的模樣。

聽到身邊人起身了,李季跟著起來,仗著地方遠,就大著膽子往那邊看。

其實看也看不到什么,過過干癮也挺好。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那縣太爺身邊的一個家丁走開了,有兩個官兵壓著那個「鬧事」的百姓,那些求情的親戚此時也不敢多言了,一個個低著頭像個鵪鶉似的等縣太爺審判。

等了一會兒,又見那家丁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斗,對著縣太爺說了兩句話。

隨後縣太爺帶來的兩個官兵過來拿著斗開始去量那人帶過來的稅糧,一斗一斗的量過去,李季這么遠的距離都能瞧見,正正好好的三十斗,也就是三石。

又見那縣太爺說了什么,頓時稅的官兵跪了一片。

帶走了兩個人,剩下的還留著,也不知道縣太爺說了什么,那些人卑躬屈膝的,瞧著就很緊張害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也知道是縣太爺拾了他們,瞧夠了熱鬧的李季心里痛快,忍不住對這位父母官挑個大拇哥。

過了一會兒那邊發生什么才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