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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窩母兔新下的崽子剛長出毛沒幾天,正是毛茸茸招人喜歡的時候,李季喂完了牲口蹲下來看了一會兒,瞧著時間二狗子快回來了,就出門去村口等著了。

李季這邊還沒出門,就聽到外面有個年輕的聲音朝里面喊:「這位尊者有禮,我們趕了許久的路,可否討口水喝?」

李季抬眼望去是兩個道士,說是道士而不是算命先生,因為算命先生總是舉著個八卦寫著什么字,而這兩個人沒有,年長些的看上去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手里拿著拂塵,小一點的那個看著才十一二歲,後背背著快有他高的箭,頭發高束,看著頗神。

「一碗水有個啥,進來坐坐歇歇吧,水還沒燒開,先喝些白開水吧,等一會兒水滾了,我再泡茶招待兩位。」

李季開了門將二人迎進來,那個孩子有些氣喘,男人倒是中氣十足,走進來時候孩子還十分尊敬男人,低著頭恭敬的跟在男人後半步的地方。

請進屋子里,李季請他們坐炕上他們只挑了個凳子坐著,那孩子沒坐著,就站在男人身邊,准備隨時伺候著。

這二人要么是主仆,要么是師徒。心中有了結論,李季倒了兩碗水送過來,那邊水還在燒著,他問二人道:「兩位師傅這是打哪兒來啊?」

那孩子先道:「我們都是自在人,無來處更無去處,隨意走動到哪里都是緣分,今兒到這這里,不就是跟尊者的緣分嗎?」

孩子伶牙俐齒的,什么都沒回答,話說出來人聽著也舒服。

李季也不深問,那個男人拿起碗來喝了一口,眉毛微皺道:「是井水。」

李季還以為這是喝慣了好東西喝不得井水的,解釋道:「平常人家也沒什么好玩意,水喝著也就是解渴了。」

男人輕笑,他年齡不大,保養的也比較好,雖說二三十歲,說是白面小生也不為過,一笑起來面色柔和,看著很舒服。

「尊者誤會了,貧道只是奇怪,這里瞧著不像是能打井的地方,日常飲水當是靠著溪流河川,井水確實稀奇。」

井水和溪流中的泉水味道不同,粗心的人不會覺得什么,可舌頭靈的,嘗一嘗就能分辨。

李季道:「道長好靈的舌頭,確實是井水,是從二十多里外買回來的水。原本村里是靠著山上留下的泉眼溪流度日的,雖說打不了井,可幾百年來那水源源不斷,別處的人沒有水渴死的都有,這里一直不缺水用,所以幾輩子人住在這里,雖說貧瘠,卻是吃喝無憂。去年不知為何,忽然斷流了,一直到如今也沒恢復。」

說到這里,李季嘆了口氣:「往年間冬天喝不到水了,就喝雪水,等冰雪融化開春了,溪水也就恢復流動能喝了。可如今就只能靠著去外面買水喝了。本地的縣太爺是百姓父母,從縣里銀庫撥了銀子,派了人每日從縣里送水過來,只是我家里牲口多,分下來的水不夠使,好在家里不缺銀子,就自己買水吃了。」

李季是頭一回瞧見正經八百的道士,而不是城里或是偶爾走街串巷過來打著幌子吆喝算命的江湖術士。

聽了李季的一番解釋,道士的眉毛皺得更深了:「水乃生命之源,不會無緣無故斷流,尊者可還知道其他?盡管說與我聽,我們都是過客,聽了就走了,若是僥幸有什么懂得的,也能說與尊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