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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罵的難聽,可是話這么說出來李季就聽明白了,她是舍不得把二瓜往死里整的。

人就是這么矛盾,情緒到了這份上,往往是往反的說的,越是在乎,嘴里說的越是絕,可二瓜要是真的出了啥事,最護著的也是二瓜媳婦。

不能說人家執迷不悟,孩子都生了三個了,近二十年的夫妻感情了,村里活不過二十歲夭折的都是一抓一大把,而且以前夫妻倆日子過得也算是紅火,倆人沒打過架,拌嘴都是少數,可以說是個美滿家庭了。

咋好好的日子不過,二瓜就喜歡上耍錢了呢?

別人日子怎么過心思怎么想的,咱參與不了,也不能理解。

「好歹先把他耍錢給治住,讓他沒法子去耍錢,自然就不用想方設法的弄錢了。他今天敢賣閨女,明天就能賣了你,後天就去殺人放火的搶錢去耍。這種事情也邪性,上癮了是啥事都干得出來。咱好歹讓他去笆籬子(監、獄)里蹲個一年半載的清醒清醒。」李季想想那五錢銀子,說話都是咬著牙跟說的。

李季不缺錢是不假,可不代表就能不拿錢當錢。他手里每一個銅板都是跟二狗子起早貪黑累死累活賺來的,被人碰碰嘴皮子就騙走了哪里會甘心?

而且現在想想那個叫二瓜的也確實有本事,來「借錢」的時候可是一點異樣都瞧不出來的,說用來供兒子上學說的頭頭是道,不然李季這么也不可能輕易被騙。

這二瓜能騙得了一個人,就能騙得了第二個第三個。就算現在把二瓜抓進去了,欠的這一屁股債要還到什么時候?

二瓜媳婦,一個成了家的媳婦,一個快成家和一個尚在襁褓的女嬰。

說這個家就這么毀了也不為過,以後的日子該怎么過?

二瓜媳婦聽了李季的話,哭得更厲害了:「要人命的啊,我這是作的什么孽啊!」

折騰了一會兒總算將二瓜媳婦送到了村長那里。村里頭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少,都是村長去主持的,今天村長才剛回來,瞧見二瓜媳婦哭成這樣嚇了一跳。

「這是咋了?」村長問。

李季將前後的事情說清楚了,村長氣的啐了兩聲。

「不要臉的東西,好好的日子不過他這是作了大死了!」村長想了想,又道,「耍錢是罪過,騙錢也是罪過,可是真因為這個蹲大獄的太少了。耍錢上面耍錢的多了,算下來二瓜輸的錢還沒人家零頭多,去蹲也輪不著他。想讓他安生要么綁了關起來,要么直接送牢里頭讓牢頭幫著管教。」

二瓜媳婦這時候情緒穩定多了,抹著眼淚哭道:「眼下要說別的,我也顧不過來了。好歹把這殺千刀的制住!人我先讓我兒子給綁住了,要是再放出去再給我拉飢荒去耍錢,還讓我們咋活啊!」

本來就是個可憐人,眼瞅著奔四十了,沒多少年活頭了,本以為守著個丫頭,老了以後能享享清福,哪成想有了這樣的變故。

「那先找兩個小伙子把他扔祠堂里,咱們再繼續商量,是送去見官還是咱們自己關著都容易。咱們自己關著,自己管伙食倒是不能委屈了,就是怕一個村的瞧見了心軟給放了,耍錢這事村里頭不是沒有,打個麻將也有輸贏的,可誰都沒像他這么邪乎過,也許就是一時腦熱,咱好歹讓他冷靜冷靜。」李季道。

村長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眼下至少讓他冷靜冷靜,再跑了借不著錢去偷去搶都可能,這事兒我去安排,二瓜媳婦你先在這待著,我跟小季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