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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芬芳,遠遠望去一邊是郁郁山林,一邊是金黃的庄家。

不過一到了秋天就是農忙的時候了,能賞景的時間少得可憐。

春耕夏耘秋冬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什么不同,每個人都過著相似的日子。

李季有時候會想,人生在世圖個啥,這輩子掙得再多,等沒了的那一天,也就是住個棺材。有錢人能在棺材外面套個棺槨,可那又有什么用?

人這一輩子,追求享樂,追求財富,只求闔家歡樂。可臨了的時候,什么都帶不走。

李季知道,這種問題再怎么想也找不到答案的,可一到一個人閑來無事的時候,就總忍不住去想。

不過李季這輩子,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滿足了,管他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只要跟二狗子一起守著小日子過,那這一輩子過成什么樣李季都知足了。

想起二狗子,李季臉上的笑容都壓不下去,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漫無目的的甩著鞭子,晃晃悠悠的奔著縣里去。

到了縣里李季先去吃一碗牛肉面,那伙計還跟他問那位能吃的爺去哪兒了,鬧得李季還挺寂寞的。上回來好歹是跟著一群人上稅一起來的,這回就他自己了。

弄得李季都沒胃口了,一碗牛肉面就湊合了,然後去皮貨店把皮子賣了。

兔子根據雜毛的多少分了三六九等,一種一個價錢,狐狸皮的價格是好一番討價還價的,李季雖說不懂得皮貨的價值,可是有前面白狐狸皮打底,多少知道點價格。

「這狐狸皮是昨天才從山上打下來的,不瞞你說,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價錢你給個價吧,我掂量掂量,要是實在舍不得,我就送去給縣太爺。雖說我這一二年沒再往上面送皮子,可也有一面之緣,這狐狸皮成色好,相信不愁賣。」

李季多聰明,這么個皮子不好定價,就把縣太爺搬出來壓著了。掌櫃的就算有心思賺點,聽了這話也不敢獅子大開口了。

「瞧您說的,爺您是咱這里的財神爺,咱就算是個爛心肝的也不敢欺負了您去。這皮子確實是好皮子,只是吧,紅狐狸皮怎么也比不上白狐狸皮值錢,您說要是跟白狐狸皮一個價錢,那您還不如一把刀子架我脖子上,說不定問我要錢要命的時候,我能覺得我這條爛命值二十兩。」

李季也知道,之前一張紅狐狸殘皮買了八錢銀子,不過那張皮子是磨損厲害的,而且只有半只狐狸的大小,那個價錢已經很不錯了。白狐狸皮是難遇的好皮子,李季當然不可能肖像一個價格。

「我就是再怎么不懂行,狐狸皮的區別還是懂的,上回的白狐狸皮破了,不完整,買了22兩銀子也是我幸運,我還真有點可惜,要是完整的皮子,價格要翻上去不少。這紅狐狸皮雖說沒有白狐狸皮值錢,不過你瞧瞧,這雜毛少,又是完整的皮子,皮毛油光,一點瑕疵都沒有,我不敢說旁的,至少在咱們這是少見的了。我也不訛你,你是做生意的,不能讓你賠了銀子。你開個價,行咱們就做交易,要是我貪心了,也就直接走了,以後生意照做,不會讓你為難。」

李季說了這話,掌櫃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是真怕李季一門心思多要錢,要是真惹了這財神爺不高興,那以後的財路就斷了。

從李季這邊進皮子量大,送到上頭去也讓他這個當掌櫃的賺了不少銀子,這里窮鄉僻壤的,因為李季一個人,讓他的成績比本地省里的掌櫃都要好。

上頭還想著要他去省里頭再開個分點招攬生意他都舍不得走,可以說離開了李季他就沒有這么好的事情了。

「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這么的吧,五兩銀子,怎么樣?」

掌櫃的這么說心里頭都是在滴血,其實這皮子四兩銀子頂天了,三兩就能拿下來。要是遇到個不懂行的誆一誆二兩都有可能。

可誰讓李季是財神爺呢,必須哄著這祖宗開心了,以後才能真的財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