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兒都別說,你若真得了臉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成也別給我說混賬話出去給我招災。記得了?」到了縣衙門外,縣丞在馬車里先教一教趙如月。
趙如月連連點頭:「奴婢醒的。」
縣丞點點頭,目光一轉又道:「你以後若是當真在縣太爺那里得了臉,也莫要忘了本官對你的恩情。你在府里頭我對你可是不薄。」
趙如月對縣丞多少是有點怨氣的,不過眼下也顧不上什么怨念了,只要盡快攀上了縣太爺的高枝兒,以後縣丞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
「我自是記在心里的。」
縣丞放心了,這才帶著趙如月下馬車進了府衙後院。
縣太爺此時總算是平穩下了心情,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有人進來通報說人來了,這才睜開眼睛神神,沉聲道:「進來吧。」
退了眾人,縣丞帶著趙如月進來了。
「見過大人。」縣丞先是躬身做輯,隨後趙如月跟著跪下叩頭。
「奴婢趙如月叩見沈大人。」
縣太爺看著趙如月,目光如炬。
「你跟那個……那個二狗子是一個村的?」想了一下縣太爺才能完全確定這個名字。
說真的,從縣太爺的角度來看這個名字,簡直是俗不可耐,可那日昏暗紅光中看了一眼二狗子,至今記憶猶新。名字上的不足已經微不足道了。
趙如月微愣,怎么不提她的事情?不過縣太爺既然問了,趙如月也不敢不答。
「回稟大人,奴婢村中確實有個名叫二狗子的哥哥。」
「與你同輩?什么來歷?」縣太爺問道。
趙如月不疑有他,娓娓道來:「二狗哥五歲時走失山林,前兩年才因為掉進村里獵戶設下的陷阱里被村里頭發現。雖然人長大了,可因為帶著的玉佩被認出來了,就是走失了十三年的孩子。」
走失山林十三年。多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算是沒關系的陌生人聽了都忍不住唏噓,而縣太爺一想著這個人可能是他的孩子,更是心如刀割。
「那,那他娘呢?」
趙如月更加疑惑,不清楚縣太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葯,偷偷抬眼瞧了縣太爺一眼,再去看縣丞,被縣丞瞪了一眼。
縣丞清清嗓子:「大人問你什么你答便是。」
有縣丞這句話,趙如月的心里安下來些,道:「回稟大人,二狗哥的娘是村中李家的姑娘。二十多年前私定終身從城里懷著孩子回村的。」
「繼續。」縣太爺眼睛微眯,看不出什么情緒。
趙如月此時心里全亂了,從前在宅門里頭攢下來的算計這時候一點都找不著了。縣太爺突然問這個,趙如月也找不著原因,思來想去想到個可能,那就是縣太爺是不是因為聽說了這個忌憚村里的姑娘都不守婦道,所以對不她有所顧慮?
要是換做別的時候,趙如月的頭腦絕對不至於這么簡單,只是因為現在太簡單了,而且先入為主的覺得縣太爺是打算她入房的,這時候還不提她的事情,而是一再提別的,就肯定是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