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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太沉重了。

刺激了縣太爺一通,李季心里舒暢了些,這才說到:「人心都是肉長的,大人您有補償的心思,那還是要看您自己。你也別覺得二狗子說的話是故意刺激您,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爹是什么。他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別看長得人高馬大的,其實是小孩子心性,您對他好,他也會對您好的。」

這話無疑只在將二狗子往外推,李季心里頭明白。李季深吸一口氣,回想起跟二狗子的點點滴滴。忽然想到,他未抬步新人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二狗子對他不僅僅是依賴,同樣是因為二狗子愛他,他們之間的感情超過跟任何人的相處,既然如此,縣太爺就真的能分開他們二人?

未必。一言一行都能看出,縣太爺並不是個刻板迂腐的人,若是瞞下二人的關系,以後長時間在一起,不是不可能。

縣太爺情緒激動,也沒來得及回答李季的話,丫鬟送上了帕子,縣太爺擦擦臉,可眼淚水止不住,剛擦干有濕了。

見到了兒子,對妻兒的愧疚與思念匯聚在一起,強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足夠讓他放下一切痛哭一場。

縣太爺人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因為保養的好,看上去像是剛三十歲的樣子,此時哭起來也不知道是年輕了還是老了,只是眼睛里頭的情緒,滄桑了些。

「二狗子,端起酒杯,站起來。」李季道。

二狗子聽話的站起身,李季說到:「我知道你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跟不知道爹代表著什么。誰都不會逼著你去懂,只是眼前的這個人,以後會對你很好,所以你別排斥他,好嗎?」

二狗子對李季的話沒有任何異議,點頭道:「好。」

李季道:「那舉起酒杯,敬他一杯。」

敬酒這件事,二狗子沒少看到別人給李季敬酒,所以照葫蘆畫瓢能學上來。

二狗子舉起酒杯,看著縣太爺,臉上表情淡然,看著只是單純的在滿足李季的要求。

哪怕是這樣,對於縣太爺來說也是一大奢侈。

縣太爺慌忙站起身,看著二狗子發愣,也拿起酒杯。

二狗子端著酒杯,在空中虛碰了一下,說了句我敬你,然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好。」縣太爺連連點頭,也將杯中酒喝進去。

李季道:「您應該看出來了,二狗子很依賴我,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若是我要他教您一聲爹,他不會拒絕。可即便是他真的叫了,他可能只是覺得爹這個字是您的名字,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二狗子對李季言聽計從,若是換了個當爹的,肯定恨死李季了。會覺得李季給二狗子灌了迷魂湯,成為了父子之間的障礙。

不過好在,縣太爺有他的智慧。他並不覺得李季會是他們父子相認的障礙,反而是他們父子和好的一大契機。眼下,李季才是二狗子最親近的人,只要有李季再中間,二狗子就不會太排斥他。

只有這樣,縣太爺才能有培育感情的時間和機會。

「你說的對,他長這么大,我沒楊過他一天,他沒對我厭惡排斥,已經是好結果了。」雖說縣太爺寧願二狗子對他呵斥以對。

二狗子不例會他們說什么,只是坐回了位置上,捏著酒杯,問李季道:「我們該回家了。」他想家了。

這句話太心酸了,李季只覺得心里頭像是被割了一刀。

李季可以出言不遜的訓斥縣太爺這么多年的不作為、不存在,卻不能真的將二狗子帶出去。

縣太爺是二狗子的根,於情於理,李季都沒有帶走他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