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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血脈相連的族人,去不想只是被當成族中富貴的工具。縣太爺從小確實是備受族中照付,縣太爺也有報答的心思。可他們要的並不是縣太爺的報答,而是縣太爺的全部。他們要讓縣太爺這一生都成為族里面的金庫,連婚姻,都要做到將家族的禮儀最大化。

事實上這話總是情再大家族中很常見,看那都是那京城中的世家貴族,而縣太爺家里頭,世代農籍,有幸有些閑錢供出了幾個秀才,就開始東施效顰的認為一人得道,就必須全族雞犬升天。

「那時候,嫣姐是不是有孕了?」

縣太爺點頭:「當時我還滿懷著希望,天真的覺得老天爺不會辜負有情人。結果我僅僅跟他們說了一次懇求,就被他們一根繩子綁回去了。」

縣太爺被族人綁回去,就等同於突然從李嫣的世界中消失。所以走投無路的李嫣才會挺著肚子回村。本想著在家人那里獲得安慰,卻再度走投無路,去山中挖洞求生。

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么縣太爺消失這么久,也解釋了李嫣當年悲劇的全部。

縣太爺呼吸都據地冷的荒,酒入後熱辣,去暖不了被族人涼透的心。

「那段日子我現在都忘不了。回了族里,我就被關在一個還有一扇極小的屋子里頭,勉強能透進來一點光。每天有人從那小窗里送來吃的,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站在那窗前訓我、勸我。我爹娘、兄弟、親人、族人。每天換湯不換葯的說教。他們都覺得我離經叛道,被人迷了心智,竟然不懂得遠近親疏。他們還曾退了一步。說我若是實在喜歡,只等著科考以後有了成績,去找李嫣,納她為妾他們不會阻止。他們自以為做了很大讓步,我當感恩戴德。」

將一個年輕男人關進那么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用幾乎強迫的方式進行「教育」,何曾將縣太爺當過一個人?

「說來可笑。」縣太爺唇角笑容冷的發寒,「古語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歡女愛本事天經地義,卻還要留下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這樣的屁話。也是那個時候我明白,若不想這輩子都被人操控著,那就要擁有不會被操控的權利。」

「所以您去參加次年科考了?」李季雖說不懂得科考這回事,但縣太爺現如今既然能成為縣太爺,那就代表當年他確實去考了,而且有一定成績,才能當得上這一縣之主。

「我高中一甲探花,留在京城等候聖上尋得空缺將我派發過去。那時我就留在了京城,從小京官,一點點爬了上去。族里頭的人三天兩頭派人來對我指手畫腳。聖上賜了宅子,他們要搬進來,聖上有了賞賜,他們要搜刮過去。打著我的旗號在京城內橫行霸道,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了門親事。」

這事即便是現在提起來,縣太爺也是咬牙啟齒。哪一個外省進京的京官不是戰戰兢兢生怕一步錯留下把柄?還在官職的上升階段,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吸血,意圖搜刮油水喂飽自己。

李季只道:「我卻覺得,您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這是自然。」縣太爺打從被綁回族里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打算讓族里頭占絲毫便宜。

「他們給我找了親事,我便訓了那家人的死對頭把酒言歡。他們以我的名義出去橫行霸道,我找來京城最不能惹的王爵之人給他們沖撞。當初一場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我被貶了一級,他們被逐出京城,這輩子不得入京。」

光是聽著縣太爺的描敘,李季都能感覺到當年的。雖說縣太爺官降一級,卻能避了以後長期的麻煩。這樣的買賣,李季覺得值。

「他們就此老實了?」

「怎么可能。」縣太爺將後續說完,「沒過兩年,我就接到了他們的信。當時我在京城升上了五品中書,他們在外省,私自給我簽了婚書,要我娶外省知府之女。還以我的爹娘做要挾。許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吧,我當時正好協助差一個貪腐的案子,其中就涉及那個知府。我讓同僚高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