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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故事李季聽來都荒誕,家丁瞧著是讀書認字的,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諷刺。

這前面的故事,這縣太爺府里都是尾森嚴,當初那狼速度那么快剛進院子就被發現了,若是真遇到了膽敢翻相爺家里牆的,只怕還在牆頭上就被發現了。閨秀的院子普遍都是深宅里頭,那里是輕易進得去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書生神功蓋世混進去了,瞧見了閨秀洗澡,被抓找了不應該是當場打死嗎?

後面的故事更好笑。公主金枝玉葉出嫁前那里有出宮的可能?就算出宮那也是百八十個護衛護著,怎么可能孤身在外還暈倒在路邊?

就算暈倒在路邊又怎么可能因為被看了一節手臂,就哭著喊著要伺候一個男人一輩子?

李季見識短淺,卻也能想出來其中的漏洞。其實看這些的,以及寫這些的,應該都清楚。但是呢,寫出來就是圖個痛快,也給某些不求上進的書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樣的人,跟村里那些四處傳皇妃會因為一頭爛蒜爭得頭破血流的人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是真無知,胡猜亂想。後者是知道的,卻自欺欺人。

「可別真有姑娘被登徒子害了。」李季嘟囔道。

「這倒是沒有。這類玩意也流傳了好些年了,大戶人家自然也聽說了,那姑娘都是寶貝,平時是少不了人護著的。遇到哪些心大的書生圖謀不軌的,就是直接打死了也算是白死了。」家丁解釋道。

縣太爺家里頭的家丁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縣太爺也是恨透了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何不禁了這類話本?怎么還大刺刺的班戲台子上?」李季不解。

家丁笑道:「那里禁得住?越是禁流傳的就越厲害。反而這類雜書刊印的多了,還能多上寫稅款。咱家大人還說了,這種東西留著也好,富貴人家是絕對不會給自家孩子看的,倒是能幫著引出些渣滓出來,省著人模狗樣的,去禍害好人家。」

李季這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先是點點頭,隨後又覺得有些怪,總覺得是給某些人條件學壞,然後再治他們。

可這個想法又覺得矛盾,這么一想更亂了。腦袋一亂李季就干脆把想法都清出去。

轉而道:「既然每一演出都受歡迎,那何不天天演這戲?」

家丁搖頭道:「爺您有所不知,這戲不是所有人都愛看的,愛看的除了不懂事的小姑娘,也就是些窮書生了。日日演他們可沒銀子過來看,反倒容易得罪旁的不愛看的人。所以基本上這里頭半個月才演一場。這屋子里最便宜的,地方最不好的票錢是50文錢,剛好是他們能承受的底線。若是半個月來聽一場,他們是願意的。」

跟家丁說了好一通話,等再抬頭的時候那書生已經被找上門的小姐家人羞辱了一番,正說些類似莫欺少年窮的話。台下好多人都是憤憤不平。

隨後場景一換,那書生轉眼間一身紅袍,帽插宮花殿參加瓊林宴。宴會上被一眾人恭賀滿面紅光。隨後又有人上前來說媒。說某某高官家的女兒要將姑娘嫁給他,都被他一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