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拖拽的聲音一直沒結束,似乎還走了幾個來回,在把倉庫里的干草往外搬。
李季還是猜不出他要做什么。那些都是草,山上四處可見的東西,偷這個有什么用?
又等了一會兒,那人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李季才隱隱瞧見了些火光。
下一秒,一聲尖叫想起,二狗子的聲音傳來。
「是誰!」
聽著聲音就知道這是抓住人了。
三人忙快步趕了過去,一轉彎先瞧見一個還在燃燒的火折子在地上,火焰不大,但在黑夜中十分顯眼。
在火折子的旁邊,二狗子此時正將一個男人狠狠按在地上。
自己撿起火折子走過去,蹲下身子看個仔細,帶著驚訝道:「二鏟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式許久不見的二鏟子。
自從那次二鏟子媳婦被娘家人領走了,二鏟子又一只討不到老婆。二鏟子就很少出門見人了。李季又很少進村,細算下來一二年沒見到二鏟子了。
這大半夜的,二鏟子跑這里來做什么?
二鏟子還在劇烈掙扎,用力扭開臉不讓李季瞧見,聲音滿是慌亂,混亂道:「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放開我,我什么都沒干!」
二狗子手里頭力氣大了些,頓時二鏟子哀嚎聲大了很多,連說話都顧不上了。
二狗子臉上發冷,開口帶著些怒氣:「他要燒了牲口圈。」
李季聽了微愣,再拿著火折子道牲口圈旁看看。這個牲口圈就在倉庫旁邊,是之前蓋得,方便隨時取干草喂兔子,所以比較進。
再看牲口圈門口,確實堆放了幾大捆干草。這房子雖說是磚蓋得,可房蓋卻是稻草,及其易燃。
里頭兔籠子都是用柳條編的,也是容易著起來的。這一把火要是燒起來了,這里頭的兔子一個都跑不了。
家里頭的牲口圈早就養滿了,所以最近養起來的牲口都是放在這邊的。
若是這些兔子都燒死了,李季至少損失了一半財產。不光如此,這兔子還是兔種。兔生兔子生子。若是都沒了,未來兩年是不可能達到跟縣太爺制定的計劃給衙門和軍隊提供肉源了。
長久的一想,就顯得二鏟子更加可恨。
旁的都好說,二鏟子竟然燒他的牲口圈,這不光是斷了他李季一個人的財路,更是斷了縣里軍地的寄樣。
前後都想明白了,李季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當即冷聲道:「二狗子,把人幫上直接送去村長家里頭,看穩了,這事沒完!」
李季一想起跟二狗子一路走來辛辛苦苦賺來的家產差點一夜之間損失一半,心火就壓抑不了的向上竄。
這事情不光沒完,還要往大了的鬧。凡是由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更何況還是二鏟子這樣的人家。
當初自己不過是在他家兒媳婦楚氏的時候說了兩句公道話,本來就是他家不對,偏要仗著親戚身份想要讓村里人幫忙攔住那可憐媳婦離開。
李季可憐那媳婦,說了兩句話讓村里人改變想法出工不出力,讓媳婦離開了。
結果後面二年二鏟子母子倆都對他懷恨在心。之前更是滿村的傳謠給李季潑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