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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一會兒。

仆人里頭還有人安慰李季:「四爺您也別在意。您從來沒背過這么多東西,又沒學過拳腳。一下子受不了是正常的。哪像我們都是從小吃苦練起來的。」

「你們小時候就在老爺那了嗎?」李季這話其實也沒過腦子。

領頭的仆人笑了:「四爺怎么忘了。我們都是半路跟隨老爺的。老爺是一甲探花郎出身,從那以後才做官的。小的們從前都是伺候旁的主子的。說句實話,在京里頭,除了那些世家望族外,沒有幾個主子是真能伺候長遠的。三品以下的官在京里頭就算做小官了。每個背景,一個月能換走五六個。要么被職,要么被調離。一旦調離出去。府里頭的下人是不能都帶走的。自然都是打發人轉手了。」

顯然,這些人都是因為原主家里頭有什么變故,又被轉賣到了縣太爺這里。

這話說著輕松,可回味一下,這哪里是當人是人了?分明是任意買賣的牲口。

可身在奴籍,本就是這么個規矩。從小到大便是如此。

李季說不明白心里頭感覺,就是不太好。就算再怎么不喜歡這樣的,也改變不了什么。

李季吃點東西喝點水,盡快恢復體力。隨意聊了會兒天,繼續往深山里頭走。

再往里頭走,就是深山里頭了。外面的地方是安全的,這里頭什么樣就不清楚了。

李季一直被保護在最中間,隨時隨地看著四周,十分警覺。

每次草叢里頭有動靜,都會嚇人一跳。小心防備著,生怕一時疏忽造成什么危險。

這是李季這么多年來,第二次進入深山。上一次進來運氣好,一路上都沒遇到什么危險。加上當時只有回去的路上背了些皮子外,一點負擔也沒有,真出了事抬腿就跑也沒問題。

現在不一樣。所有人身上都背著很多東西,跑是不顯示的。而且隨著往山里進發的速度,體力也在加快流失。可以說越靠近目的地,危險程度就越高。

二狗子的耳朵是最敏銳。此時的他臉大氣都不敢穿,專心的聽著附近的聲音。

就這樣又走了一個時辰,再度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此時李季已經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又不能多灌太多水。含了兩口水慢慢潤嗓子,嚼著美味的肉干,都覺得腮幫子累得慌。

李季用汗巾擦擦臉上的汗水,看看臟了的汗巾,有些不舒服。這二年生活質量上去了,讓李季愈發愛干凈。平日里頭干活,汗巾准備了幾條,臟了往簍子里一扔,洗衣服的時候順手就給搓了。幾乎沒怎么用過臟汗巾。

其實這汗巾放在村里旁人那里,獨屬於干凈的范疇。有邋遢的汗巾都沒洗過,干了就繼續再用,老遠都能聞到那汗沉淀出的味道,也懶得去河邊好好搓一搓。

說到底,還是一個人又一個人的活法。

汗巾濕透了,衣服也濕透了。李季渾身不舒服,只能摘片葉子一個勁給自己扇風降溫。

二狗子心疼李季,用自己的汗巾給李季好好擦擦額頭的汗水,再度道:「我背著還很輕松,你分我些吧。」

李季還是搖頭:「你就別打擊我了,乖。就算我真背不動了,也不能讓你幫我。這山上你最熟,你還要引路,有什么意外也離不開你。我在山上啥忙也幫不了,要是這點東西都背不上去,那我跟上來干啥。」

見李季堅持,二狗子也不好太勉強。皺皺眉毛,看了李季背上背簍一會兒。

如果二狗子強硬的搬東西下來,李季也管不了他。但是二狗子不想違背李季意思。李季說不行,就是不行。

縱使心里頭再心疼,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