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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我覺得醫生快要被他親死了,尷尬開口道:「那啥,表哥我來看你了。」

顧川聞言可算抬起了頭,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還泛著水光的唇,在陳醫生臉上啄了一下,賞給我一個懶洋洋的笑算是打了招呼。陳醫生鐵青著一張臉把他推開,抬手狠狠地擦著被顧川啃得發紅的嘴,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我嘆了口氣,上前拉了一把還坐在地上的顧川。借著我的力道起身,顧川拍拍屁股上的土,眼中的癲狂完全消失,恢復清明。

「有什么事兒?」

我剛要開口,他眉毛一挑,問:「呦,頭上怎么回事?」

「被人砸的。」對顧川我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如實招來。

顧川唇角含著一絲戲謔:「又去哪兒招貓惹狗了?」

我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不再和他廢話,把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的常言拉到身前,對顧川道:「這孩子才覺醒沒多久,我覺得他資質還不錯。」

「前輩好。」常言明顯有些害怕的給顧川打著招呼。顧川隨意嗯了一聲,歪著腦袋從頭到腳把常言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常言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放在身側的手緊張地捏著衣角。半晌,顧川移開視線,越過天台欄桿瞥了樓下一眼,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個字:「不。」

「為什么?」聽到這個答案我一點都不意外:「你不是天天閑的除了調戲醫生病人小護士之外就沒別的事兒干了嗎?再個徒弟又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顧川抬手給我了一個爆栗,沒什么好氣地說:「當年你為徒的時候我是怎么說的?你是我關門弟子,身邊的笨蛋有你一個就夠我受得了,再給我找來一個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點被氣死。」他略一停頓,語氣更加欠揍地補充道:「說他資質不錯?你是不是被砸傻了?哦不好意思啊,這樣說有點過分了,怎么說人家天賦也比你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熟悉顧川嘴上不饒人的性子,倒是沒覺得什么。怕常言受不住,我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不落下風地反擊:「師父啊,你在醫院里待久了,眼睛都變得不好使了,連好壞都分不清,給你說平時少看點辣眼睛的東西,你就是不聽。」

話音還未落,我看到了顧川給我使的眼色,霎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暗罵自己方才真是腦子短路。顧川不常言為徒並不是因為他資質的問題,而是假若常言真成了他徒弟,我作為顧川唯一弟子的優勢便不復存在。

顧川一直在想方設法地為我造勢。想到了這點我不能再浪他的良苦用心,在努力腦中搜索著能夠教導常言的合適人選,卻怎么都找不到。

顧川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發愁,末了他慢悠悠地開口,道:「要不讓他拜我大師兄為師吧,正好他還沒過徒。」

「你大師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川之前給我提過,他的大師兄前幾年動亂的時候被道士抓走,最後自散靈體重新投胎做人去了。現在的他……應該還是一個剛上小學的孩子。

顧川沒理我,直接對一臉茫然的常言道:「師兄現在無暇授徒,你可以暫且在我身邊學習,不過對外不許聲稱我教過你東西。」

常言趕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得不承認論起心機我比顧川這根老油條差了不是一星半點,見事情差不多就這么定了,我拍了常言一下,提醒他:「快謝謝你小師叔。」

「謝謝小師叔。」常言乖巧地照做。

顧川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他雙手插進病號服口袋里,朝天台入口走去,懶散地對身後的常言道:「一會兒把你家地址給我,明晚我帶你去拜我大師兄為師。」

可憐的常言,還不知道他要拜的師父是一尊牌位。不過再怎么說,這總比拜個小學生心里要舒服些。

我跟在他們身後,回頭看了一眼,在顧川剛剛站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醫院的草坪,和那個一直在安靜曬太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