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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的父親不知所蹤,但我知道,他一定藏在某個地方,時刻准備著殺死廖池。

我們走出山洞,一條小溪在不遠的前方潺潺流過,流水湍急清澈。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青翠的草地,而在小溪的另一岸,茂盛的高大喬木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投下細碎的圓形光點。

「往哪兒走?」我低頭看他。

廖池伸出小手往樹林里一指。

「走吧。」我猜到會是這種結果,邁步向溪流走去。在岸邊站定,我俯身伸手試了下流水,還是蠻急的,像廖池這種小孩子過去估計不太容易。

廖池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我趁機捧水洗了把臉,雖然我現在臉上沒有五官洗不洗都一樣,但冰涼的溪水還是讓我神一震。對於食夢者來說,人類的夢境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廖池學著我的樣子在一邊撥弄溪水,我把臉上的水抹凈,問他:「涼嗎?」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第16章作死自己

我站起身,望著遠處郁郁蔥蔥的樹林,把鞋脫掉拎在手上,卷起褲腳背對著廖池彎腰:「上來,我背你過去。」

小廖池甩甩手上的水,乖巧地爬上我的後背,摟住我脖子。

小孩兒分量很輕,我兩手托著他大腿,提醒他趴好,抬腳邁進了水里。

水不是很深,只沒到膝蓋下方,溪流底部是細軟的泥沙,踩在上面挺舒服。我走得很慢,怕一個沒站穩摔倒兩人全部變成落湯雞。

廖池很乖地趴在我背上一動不動,待我成功趟過小溪,他跳下來,站在一邊看我穿鞋。

林中蟲鳴陣陣,風吹得樹葉嘩啦作響,掩蓋了一些本不應該出現的聲音。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一邊提鞋一邊警覺地環視四周。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猛地從我身後竄出,徑直撲到了毫無防備的廖池。

廖池的尖叫驚起大片飛鳥,撲棱棱飛離此地。廖池的父親把廖池壓在身下,揮舞著破碎的酒瓶,也許是男孩的奮力掙扎干擾了他的動作,本來向著廖池眼睛刺去的酒瓶扎進了他耳邊的草地。

他把酒瓶抽出來,我不顧自己鞋還沒穿好,條件反射一般撲上去抓住這個男人拿著凶器的手。再次襲向廖池的酒瓶尖銳處離他的因驚恐而瞪大的眼睛不過兩三厘米,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掰著男人的手腕,終於把他的胳膊反擰了過來。

咔吧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

廖池父親慘叫一聲,回過身來對付我,我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猛擊他鼻梁,男人吃痛下意識地向後一躲,我對著剛剛爬起來的廖池大喊一聲「快跑」,爬起來想要結束這突如其來的戰斗。

然而廖池父親卻撲過來抓住我的腳腕,我向前的沖勢止不住,啪嘰一聲臉朝地摔在地上,被石子硌到了腮幫子,疼得差點飆淚。本來就沒穿好的鞋直接飛了出去。

靠。我火氣騰的一聲就上來了,翻過身使勁蹬了他幾腳。男人吃痛只好松開了手,我把他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胖揍,專挑著太陽穴鼻梁鎖骨腰眼這些脆弱的地方打,很快廖池他爹就被我打得連起都起不來了。

打著打著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現在是在干什么?

我明明是過來捕食的為什么又親手把獵物的噩夢給破壞了?

想到這里我松開了拳頭,不再騎在廖池父親的腰上,站起來望向廖池跑去的方向。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瞬間化成黑色煙霧,嗖的一聲朝那里竄了過去。

我沒有立刻追趕,而是先去找了之前被甩掉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