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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問:「廖總,我這樣明目張膽地替婭婭上班……不會被她家里人發現嗎?」

「這個啊。」他聞言唇角微微上挑,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看著我滿眼認真地道:「婭婭她父親雖然是公司的股東,但現在在國外療養,一般只會在年終和年初來公司看看,不會干涉太多的事情,婭婭叫你簽她的名字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你放心,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了事,也有我在上面頂著。」

「這樣啊。」聽他這么說我放下了心,「我是怕婭婭他父親發現之後會找人干掉我。」

「哪兒能啊,白總脾氣很好的。」廖池不禁失笑,說著他從那摞書的最底下抽出一冊厚厚的裝訂本,推到我面前道:「這本來應該是楚菁菁的活,但她昨晚喝多了,今天沒來,你幫幫忙?」

我拿起那疊紙翻了翻,點頭答應道:「成,什么時候要?」

「明天中午前,越快越好。」

我應了一聲起身就要回去,這任務還是蠻重的,對於我這個半吊子來說也算是個挑戰,我和他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廖池突然叫住了我,我轉過身,他猶豫了一下,有些窘迫地問道:「昨天晚上……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沒有啊。」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在此提點之下我突然想到車還沒給老李開來公司,道:「對了,昨晚我開了李叔的車還在你家……」

「我會叫人去開的。」他似乎是松了口氣,笑道:「真是謝謝你了。」

「您客氣了。」我推門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桌子後面,翻著剛拿過來的文件,給顧川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今晚常言就要拜顧川的大師兄為師了,當年我拜顧川為師的時候程序繁瑣的要死,流程冗長到讓人只想睡覺,估計現在顧川正忙著准備這事兒,想到這里我也不再去試圖騷擾他,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工作。

整個五月就在忙碌中悄然度過,我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工作越發得心應手起來。頭上的傷沒過幾天就拆線了,留下了一道大約四厘米長的暗紅色傷疤,所幸位置比較偏,對顏值沒啥影響。

常言拜師一事進行得非常順利,顧川經常晚上從醫院里跑出來,教他些東西,我空閑時會跑過圍觀。不過常言對他的師父是個牌位這件事很是糾結,我心想不能讓他這么一直耿耿於懷下去,於是很好心地告訴他他師傅現在已經轉世了。

雖然現在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孩。

然而生活不會就這樣一直平靜下去,像是一片微小的羽毛悄然地落入水中,也會激起圈圈漣漪一般,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瑣事,現在想來已是隱隱昭示了一切。

六月上旬廖池公務出差,廖池讓楚菁菁駐守公司,我也就理所當然地跟著他去了東江市。從機場出來後已是華燈初上,我們趕到提前預訂好的酒店,吃過飯後進了各自的房間。

我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西裝脫掉,先前野慣了,到現在還沒大適應穿這么正經的衣服。我打開窗戶,坐在床沿,吹著徐徐的小風,開微信和同事閑聊了幾句。

在各種交通工具上奔波了一天我也挺累的,明天還有生意要談,肯定清閑不了,我看了眼表,決定早點休息,放下手機去沖了個澡,打算就此睡下。

我入睡向來相當快,而且自從覺醒之後就再也沒做過夢,睡眠質量好得很,一般的小動靜根本就吵不醒我。但是今夜,我卻出奇地在大半夜醒了。

東江市臨海,六月份的時候還挺涼爽,晚風吹的窗簾輕盈地飛起,投出一片變幻莫測的影子,在深夜里顯得些許人。我覺得周遭的氣氛有點不對勁,緩慢地眨眨眼睛,在黑暗中前無聲息地坐起來,穿上放在床腳的褲子,爾後凝神細聽。

風聲,蟲鳴,街道上汽車駛過的聲音,一切如常。

周遭沒有絲毫異樣的痕跡,我掀開窗簾站在窗前,城市夜晚不滅的萬千燈火映入眼中。我皺起眉頭,心里除卻那股不安感又多了些毫無源頭煩悶。